回去上你的课，念你的书。

瞿嘉松开他手：“周遥你回去吧。”

简直要爆炸了……

瞿嘉一回：“有你什么事儿？”

校园民谣正是最火的年代，在年轻人中间风靡一时，最是崇尚瞿嘉这类衣着朴素、肩背吉他的校园男神款。所以，“杰杰”的老板估摸那时也是瞿嘉的歌迷，瞿嘉是想来突然就来了，想走哪天就没影了，老板还愿意为他保留一个驻唱的位，缺钱就给他开一份钱，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是。”瞿嘉，“我特别缺钱。”

“就这么缺钱了？”周遥说。

开学前，瞿嘉连唱了三天六场。

周遥就陪了三天六场。

“我们吵架了吗？”瞿嘉再次扭瞪人，就要骂人了。白小哥被凶得一声不吭赶紧走开，躲远了……

“你就别跟他吵架了么。”白小哥说，“不然他更难受。”

开学当天报，瞿嘉在学校了一脸，班主任课堂讲话时候低玩儿手绳，领了书本练习册，满一书包，急匆匆就离开了，直接旷了全年级动员大会。

天空飘来云，夏末初秋的夜晚开始掉雨了，雨却都浇不灭心焦躁。

“嘉嘉，你缺什么钱了别跟不相的人说，你以后就跟我说。”周遥直板，讲话像个成熟爷们儿，“咱俩以后什么都不用你花钱，而且，我是你‘朋友’，要是补习班学费不够你告诉我，我……”

每天晚上看着瞿嘉，他又心了，又后悔那天戗茬儿吵架。瞿嘉明明戒了烟，嗓反而不如从前，带着嘶哑的疲惫，完全没有从前唱到音时能让前豁然开朗的穿透力量……好像就特别的累。

瞿嘉就在“杰杰”的大厅唱到很晚，夜里才离开。

周遥：“我还没说完呢。”

“你来‘杰杰’唱歌你耽误了傍晚的课！”周遥觉着这理为什么就讲不明白。

“忙别的。”瞿嘉说。

“听哑了。”周遥表不是滋味，“我能替他唱么？”

只是周遥那时候，对方生活中许多零碎的事他都被蒙在鼓里，都不知。信息图片缺边缺角，碎片积攒多了，就慢慢成为他和瞿嘉之间，沟通与理解的一个糟糕的断层。

瞿嘉再转过，嗓像了烟灰一样沙哑：“周遥，能不说了么？”

“你回家我就回家，我陪你！”周遥掉就往歌厅前门走去了。

服务生白小哥从侧门探半个，犹豫着是往前站还是往后站，嘴说话了：“小周，嘉嘉他最近确实特辛苦，你没听他嗓都哑了么？就别说了呗……”

“来这儿唱歌钱多。”瞿嘉直勾勾盯着他，实话实说。

“除了晚上，你上午和午都去哪了？”

“我妈的意思是，你现在挣这些都是快钱，没远见的，对学生而言你就是不务正业了，你急什么啊？”周遥苦婆心一直在说，“上学就只有现在三五年，以后有五十年时间你挣钱就挣海了，嘉嘉你这次听我的，成吗？”

再好的脾气也快要气爆了。

期间，歌厅那位老板还站在吧台旁边看，听歌，等瞿嘉来，搂过来聊了老半天，简直是要把瞿嘉扶成他们的台。

往学校礼堂去的

“遥遥，回家睡觉去。”瞿嘉抬了一手指，往胡同一指，乖遥遥，你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