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都顾不上欣赏嘉爷投篮，回一指姜戎：好小，狼野心又他妈暴了，里都没我了你太过分了。

算一算手里还有多少现款能用，家里有多少钱必须存住，还有多少钱预留作为瞿嘉念大学四年的生活费用。

再次拿到化验结果，瞿连娣就坐在医院大厅的座椅里，坐了半晌，想想要怎么办。

“成，这次活着院了没死我就戒烟。”张蕙蓝说。

走医院大门，路边二十米就是地铁站。她从地铁站通经过，走了十分钟找到公共汽车站，用月票又省两块钱。

瞿连娣很较真儿也很诚恳地劝：“我们瞿嘉都能把烟戒了，为了考都不烟了，你就不能戒啊？”

“他是对家的！你个卧底的你给对家传球！！”周遥勒住小姜脖把人放倒在场地上，

小姜捂脸“啊”得一声，真蠢。

作间就蹲了去，浑爆汗站不住了，被送去医院急救。

以前在机床厂里上班，职工都有医疗保障，每年去医院免费检，你不想去工会还要着你去，这是社会主义对待工人阶级的福利。

她在离家最近的朝阳医院领到验血验等等的化验单，当时就被医生拽住不放她走了。她自己不太放心，去城里一家更好的综合医院又查了一遍。

晚自习前的锻炼时间，各班现在场上的男生，全凑一起也就剩两只篮球队，正好两队对垒厮杀。

“……”

店里就又少一个能活儿的，瞿连娣跑去医院看望病号，拍着张蕙蓝的床，烟吗，你还敢再烟吗？们儿你趁着自己还有活气，赶紧先把烟戒了吧！

俩老们儿在病房里一坐一躺，互相看着，两只糙的手握在一起，笑一笑。张蕙蓝对瞿连娣说：“瞿师傅我就嘱咐你一个事，你有空还是去医院个检，个血，每年都要的。岁数大啦，才是最大本钱，你千万别忽视了。”

队友先炸了“卧槽小姜你瞎了你传给谁啊？！”瞿嘉接球唇边分明笑了一，坏的笑，毫不客气就越过了姜戎，两条大长一迈简直像从姜戎肩膀上方跨过去的，随即又晃过一人，潇洒地上篮得分了。

……

现在不在厂里上班，什么保险保障都没了，需要自己花钱的地方，瞿连娣一定能不去就不去，也包括原本每年例行的检。所以去年她就没有去。

最近疲惫，痛，全乏力，脚有些，确实很累。

三班级的楼，拉起一条红横幅，倒计时的数字就每天都在变。距离考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几十天了。

张蕙蓝脸蜡黄地躺在床上，一笑，就剩这儿舒坦的好，不然活着更没意思，生病跟烟就没关系，就是累，心也累。

瞿连娣听见了这句话，也听去这句话，心里琢磨了，几天后就去医院了个全面且详细的检。

说是胆穿孔，那小小的官都烂掉了，于是动了切除手术割掉病灶。

姜戎抱住周遥的后背想把自己藏起来，哆嗦羞愧地喊冤：“我不敢不传给他，瞿嘉那么凶他总是瞪我，我怕他……”

小姜同学在后场运球飞奔而来，左手边周遥在喊“这儿呢我的”，右手边瞿嘉也举起了手“给我”。小姜先左看，再右看，传给谁呢，心异常纠结呀，手一抖，球就飞向瞿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