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皱着眉看着那人离开,叹了气,再瞧着着一脸煞白的容心远:“他只是比较缺心儿,不是坏人,别在意。”
容心远是在一阵轻轻的刺痛中醒过来的,他茫然的睁开了睛,便看到一位穿白衣,相貌堂堂的书生坐在床前。
言蜚语已然传开,母亲无法,只能带着他投奔了爹爹的亲戚。他永远都记得,那些人看他的神,成为他日后,久久的梦魇。
期间两人都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讲话,可不知为何,气氛便很是和谐。许是他在书生上气质寻回了共鸣,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
而如今,竟然有人,责怪他厌弃自己的,实在是过于好笑。容心远不自禁的放声大笑,笑着笑着,泪就落了来。扯着卫修的袖,整个人都哭成一团。
经历过一次的秘密外,他已然受过了后果。犹豫着,他还是开问:“这是哪,你...是怎么帮我看诊的。”
那人见他醒来,便将刺在位上的银针慢慢摘,一的仔细拭了才放回针包里,合起了药箱。
只是这书生面向虽好,但神冰冷,看着便叫人不敢靠近。那冷面书生从他手上撵起了一银针,他一望过去,这才明白刺痛由哪而来,这人是在给他针灸啊。
不过媳妇有儿害羞,不知能不能接受老六为他诊断,唉。但是只要能将人带回去就好。他心思正活络着,恰好容心远在哭完后整个人疲惫不堪,慢慢昏睡了过去。
可怜的容心远,怎知这一合一睁间,一切就全变了样,竟然就这么落了一个山贼堆,落的不知所以,莫名其妙。
为了多年的自卑与压抑,为了终于有个人即使知真相后,如他母亲一般,并不厌弃他,心酸,难受,畅快,矛盾交织着。
更何况这人替他医治,却没有问他任何难堪的问题,他不能再谢,只是暗自里害怕,这人已经得知了他的秘密。
对自己的不一般不太了解,直到有一次和邻家幼儿一起玩时,对方尖叫着喊他怪,他才明了自己的,有多么不能见人。
容心远窘迫不已,躺以示要休息。老六却没离开,反而沉声:“我明白你不愿意留在这里,但这荒郊野岭的,你若是贸贸然的离开,怕是会遇到些穷凶恶徒,
卫修不知,他已经戳中了容心远最柔的那个地方,见他哭成这样,只能无措的将人搂在怀里,摸着那细的发,低声安抚。心里想着,有那么疼么那里,次要小心那的地方了,必须得找老六好好看看了。
书生还没开,门就被鲁的推开,一个壮的汉大咧咧的走了来:“老六,嫂醒没?!”话音刚落,睛便扫到了已经苏醒的容心远脸上,见他睁着,便兴冲冲的离开了房间,声声念叨着要去寻老大。
卫修立刻将人裹的严实,就这般抱了起来,骑上了,鞭一挥,兴采烈的把人带回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