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微眯着睛，侧眸看了他一。

龙潜渊叹气，“是啊，结果我监守自盗，把往生镜给了凤祈月，害他聚齐五神，献祭死，你恨我也是有理由的。”

两人侧看去，凤长歌顿时脸一冷，“你来什么？”

凤长歌淡淡：“你答应过守蜀山的。”

凤长歌终于闭上睛，一声长长的叹息溢唇边，“我也很在乎他啊……”

“滴答”一声轻响，在周遭暴雨连天之中，几乎听不到。

他没说话，甚至装作没发现，凤长歌是一个足够骄傲的人，他就算泪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这一滴泪，他也许已经控制不住了。

有一双手从后抱住了他。

龙君泽顿时惨叫一声，连忙化成龙追了上去，却有人比他速度更快，一金红光芒一闪而逝，银龙巨大的躯险险在光前而过，

龙潜渊：“其实之后第一次见你那次，我是想把你一起堕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凤祈月究竟想献祭什么，直到那次他阻止了我，我不甘怨恨，但又受制于他，不得不屈服，他之后将我带到了那白虎所在的漩涡世界，告诉我，那些荒兽就是他的祭品，凤凰族复活不需要献祭苍生，凤凰自不需要堕，你也不需要，直至那次，我才彻底放弃了将你拉的想法。”

龙君泽抱着他的手上忽的觉到一滴灼。

龙潜渊停在光之前，苦笑一声，“我就知，你又恨上我了。”

的确是怨他将往生镜给了凤祈月，但若没了往生镜，凤凰族也许没有重生的机会。

龙潜渊微笑：“你放心，凤祈月不会死。”

他怔愣一瞬，忽的就明白了什么，轻轻叹息一声。

龙君泽疑惑：“和凤凰等同的生命？”

这时，远雷光闪烁之中，一条银龙的影缓缓飞了过来。

但……

凤长歌沉着脸，没说话。

想到这里，他又不知该不该怨了。

龙潜渊淡淡一笑，龙尾一摆，海里一波涛猛地冲起，一结界裹挟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生被扔到了光的方向，一声惨叫未曾发，转瞬便被光吞噬了。

他忽的想到什么，骇然睁大，刚要说什么，就见龙潜渊猛地一摆龙尾，一就朝光扎了去。

他摇了摇，叹息：“我从一开始就知，他是想以自己的涅槃火启动五神，献祭荒兽，这样一来他必死无疑，我若帮他，你也会恨我，但你已经恨了我一次，我又岂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龙君泽虽有不忍，但也知这些龙算是无药可救了，就算遇到也只能杀了，又什么都没说。

“叔父，不要！”

光是这些，应该还不足以和凤凰等同吧？

龙君泽低低的说：“他只是太在乎你了，不想你去这个祭品。”

龙君泽惊了一，“那是……”

龙潜渊淡淡：“一些不知悔改的废，还妄想着吞噬其它妖兽的妖力行凝聚龙骨，留着它们，只会祸害苍生罢了。”

那是凤凰的泪。

他微微一笑，“三十四只荒兽，的确可以复活三十四只凤凰，但，只要再有一只和凤凰等同的生命，自可以将那最后一只凤凰重新复活。”

恨吗？

龙君泽也有些愣——不会死，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