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转过，就看见不远堆著个雪人。

“那你为何看上去很悲伤？”

而房中，修远并没有睡著。

“好了，赶快回去吧，外边冷。”说完便也不回地走了。

他知天寒想对他说的话是什麽，只是自己不愿去听罢了。

殊不知，站在大雪，看那雪花漫天飞舞的，在这寺中，远远不止他一个。

他要的并不多，关键是万万不可错。

他很想问他为什麽要站在这里，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但是他问不，如果有人为他付，他只希望是修远，其他人对他付再多，自己也不屑一顾。

男人心一惊，望著熟睡中梦呓的少年。刚才居然生种错觉，仿佛是那个人在叫他，叫他的名字。

少年浮现的悲伤表，他同样希望自己也是看错了。

至从封邪到来，二师兄便老往修远那里跑，不知不觉和他疏远了。

“修远……”

走过去，抹开那张脸，发现竟是董安小师弟。

仰起……这雪，似乎得更大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环住他的腰杆。轻轻的，很是温柔无比。像是在安他，叫他不要再去想那些，那些应该被遗忘的事，因为……他就在这里。

他现在终於明白，曾经的那个自己为什麽会落痛苦不堪的境地了。

天寒越来越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於是偏过脸：“你大概看错了。”

若著上一世安排的走，这个时候他已经守得云开见明月，和天寒在一起了。

董安不敢想去。毕竟答案对於他来说，太过残忍。他经受不住。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要知，没有什麽能瞒过师尊的，再光怪

修远一动不动，缓缓瞪大了睛，自己怎麽会突然有这种觉？难是心作祟？一个心死去，另一个心衍生，一个接一个，生生不息，什麽时候才能摆脱，从而得到真正的安宁？

男人的背影消失後，少年便泪了。

看似两人才开始，其实他们早已结束。

而那个人呢，他究竟叫什麽名字？长得像什麽样？相这麽多年，他上秘密，自己竟一无所知……

而封邪，已经离开了他。

封邪山的那一天便是两人生命的转折，如果他能早领悟，後面的事都不会发生。

是那个雪人在对他说话么？

自己不会受伤，天寒不会死，师弟们也会好好的，而他更不会上……犯弥天大错。

还好，还好……

“没有。”想跟他交心，那是不可能的。

这让他无法接受。毕竟他们曾是那般亲密，是亲人，是兄弟，是朋友……

董安笑了，一都不像被冻僵的样：“师兄站了多久我就站了多久。”

刚才他一直跟著他，看他从大师兄房里来後，就显得失魂落魄，难他对大师兄……

听说了他们山的遭遇，师尊锁紧了眉。

看向边发嘤咛之声，动来动去的少年，修远了庆幸的笑容，重新给他拈好被。

人可以重活，未必能够重来。这是仁慈，也是残酷。

要不是他生生扭转了命途，他得到的将是失去，失去的则是永远失去。错得多麽离谱。

“师兄不开心麽？”脸上带著小心的探究，董安怯怯地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