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

不，不对，他已经死了，就算没死，这也是五百年前，他不可能追来……可自己分明觉到他的气息，他的存在，虽然只有一瞬间，也让他有种阴暗的兴奋、深邃的悸动以及仿佛世界被颠覆的危机……

封邪跟着亦步亦趋，看着爹爹把人放在床上，才问：“师弟怎么了？”

他真的没死？那为什么不来找他，和他了结种种恩怨？

“我守着他就行。”男人颓然地坐在了床边，“你去吧。我需要安静一会儿。”

修远一脸忧虑，但更多的是慌乱。要不是他，无尘就像那位老仙一样，永远消失了。

低看了看无尘的脸，才伸手探了探他的脉，封邪：“没事，他过一阵就会醒来。”

修远冷笑，自己怎么忘了，他的明和狡诈，明地摊牌又如何比得过暗中算计那般有滋有味？但是他还是怀疑，一切是不是巧合？尊死了，他死了，是希望他还活着，自己才胡思乱想么？

可那像要吞噬天地的大气，并没有撞击他的，而是与他肩而过，然后灰飞烟灭。

跨伏龙寺的大门，师弟们便拥了过来，七嘴八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修远没有心解释，只说了声‘无碍’，便将无尘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修远言简意赅：“我们遇到了来路不明的袭击。他昏倒了。”

他摇了摇。就在这时，天寒的样在脑海中闪过，他站起，走了去，院中的人没有散去，三三两两聚集着，猜测刚才的事。他一边看，一边走，似是想发现什么东西，来印证那个觉有些离谱但并非全无可能的想法，毕竟尊擅长伪装，如果他真的活着，潜伏在周围的话，他会找伏龙寺的人手，但是谁会是他所选择的替呢？

雪住？少年正好转过，看见他，立缩了缩脖，还吐了吐了。不像。

被风搅动的树林黑乎乎的，像是酝酿着什么东西，片刻之后，那抹诡异的黑化作了一条虚幻的龙形，朝两人窜了过来，气势汹汹。

过去和未来，到底有没有界限？生与死，究竟有没有瓜葛？这些事，如何解释？他迫切想知答案。然而答案在神秘的面纱里若隐若现，像是对他在嘲讽，在调侃。

我竟然活着？！修远不敢相信。刚睁开，就到怀中的了去，搂紧他的腰，探向他的鼻息，还好……只是失去了意识，反复检查了几，确定少年并未受伤，才把他抱起往回走去。

修远目光扫向董安，他正躲在墙角偷窥着天寒。不是他。否定了。

最近那些诡异的现象有什么关联？幽蛇现，如同某种征兆，赤虎来到，更像是一步的暗示。这两只妖，本属于前尘，却在现世中与他碰面，那是不是意味着尊也离自己不远？

而行凶的人……他的心揪痛起来，尊啊尊，你还是那么残忍，声声说我，却要当着我的面杀人……你居心何在？你于心何忍？

这一幕，这一幕……似乎知会发生什么，他忽然清醒过来，毅然背过，将无尘护在了怀里。脸上是慷慨赴死的神。

那人离开了，修远仍是耷拉着。

他旁边的莫负像是被师兄们添油加醋的推测给吓着了，生怕无尘的遭遇落到自己的上，泪花花的，胆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