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欺负老实人。”
“放心,我又不会说去,向来嘴巴紧的,大不了你再赶我一次罗。”芙蓇又往前递了递。
“哦?你当年很老实吗?我怎么不觉得——”
不知为什么,吴攻觉得他的糙中却透了一对师傅的崇敬?
“当年我行浅,不用你赶我我都知我不走就没好日过,再说你本来就打算拿我元神藤增加功力的。”芙蓇挠挠鬓角,“还有啊,你大徒弟越来越笨了,再这样去不上阿狮了。”
“你可以否认我的相貌和才华,但你不能否认我们共同在颢昱门奋斗过的日——哦,那时候还有阿狮……唉,二师兄那个心善啊,明明有些家伙本事没人家大,二师兄愣是让着……”
“哟,师兄!”芙蓇跟胤虎招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再过分的事我都过,现在还不照样敢和他打……打打闹闹的!你别想那么多了,他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芙蓇甩甩手,跟着动作又扬起一阵他上自带的香,淡淡地很是好闻又不刺鼻。
他抚开吴攻额稍微有些乱的发丝,凝视着他——吴攻的来历,吴攻的份,吴攻的目的……有什么重要?在现在而言,他只知自己执意地要去这个忽而聪明忽而傻,忽而淘气忽而静的人,哪怕他是江洋大盗,哪怕他是妖鬼怪……如果吴攻对于自己,还有着什么放不的担心而隐瞒了自己什么,那么,他一定会用他的一辈来证明给他看。
吴攻觉得筋骨放松了,就有困,睛眨巴着合了起来。
第七章
“你怎么又来了!”掌门猞猁座大弟愤怒又提防地盯着手持一束野花,哼着山歌晃悠着上山来的芙蓇。
芙蓇见他要睡,便停了,无声地消失在了房中。
“你好雅兴啊,千年不见笔墨丹青都会了,啧啧,我果然有光。”芙蓇把那束野花往舍沁前一递,“给,你吃的鱼花。”
“……”
“每次都是你跟我动手,我若没真功夫舍沁会破格收我为徒吗!学不会的笨大虫!”芙蓇摇摇,将野花放在石阶边,抬手与之过招。
什么,我修炼了那么久,但行到底比不上老东西厉害,我想法拐他来给你看。”
自从受了伤就没踏实睡过一天觉的吴攻竟然难得地睡得很香,睡眠中,一直觉得自己的左手被一只厚实的大手温地牢牢握着,于是他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人或什么妖……因为从手心传达到他心中的温似乎在告诉他,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没有赶你。”舍沁接过花,搁在石桌上。
郁忱鸣走来,看到吴攻显得不那么辛苦的睡脸,悬着的心稍稍舒坦了些。
猞猁用笔写完“颢日昱天”的最后一笔,刚将镇纸抬起,山风忽将那宣纸向后去,遂被来者接住。
立于燹苍台上,东山景尽收。
“我了那么多惹师傅不开心的事,没脸再见师傅……”
“废话少说!山去!”事实证明跟芙蓇多废到最后永远都只有自讨苦吃。
“放肆!谁是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