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付银也想来看病?这药不要钱?我们到城里采办药材不用路费?」
不满十五岁的少年扶着自家娘亲,一脸羞涩地被站在大堂里的青衣男指着鼻呵斥着。
好不容易熬了近半年,潋君总算忍不去了,他心想,总要想些办法来让这呆开窍才行。
「当然是欠着了,你还想赖?」潋君别了他一记白,才又,「明日起来帮忙活,多少抵掉一些再说。」
潋君不耐烦地嚷嚷,「拿了药就快回去啊。」
「柳梦已,再有人来问诊,你可得往贵里开药。亏了的总得补回来,不然,多赚些猪啊啊的也好。」
果然,大门正敞开着,门闩断成两截丢在地上。
一看到陈三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潋君心里就一肚的火。
他也不怪那男生气,娘亲的病已经拖了一个多月。所有的药费和诊金都是拖欠着的,多也就送些自家种的菜来抵,可本是远远不够。
「别气,别气,我就是想看看,阁主修门的本事有没有提?」
「我上次让你买的东西怎么样了?」一看到陈三手里的东西,潋君便挑眉问。
潋君刚要「验货」,却听到陈三又,「别急,我夹在阁主的医书里了,嘿嘿,如何?好主意吧?」
潋君闻声,便转瞪了他一,说,「嫌我吵你不会把耳朵捂上。」又转回,对着少年,「你要吃饭,你娘要吃饭,可我们也得吃饭啊,真当人人都是活菩萨?」
那少年被潋君说得也不敢抬起来,旁的妇人本就虚弱,心里一急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陈三一看到柳梦已,赶忙打招呼。
话刚说完,柳梦已正巧走大堂。
少年闻言,连声谢。
潋君一边捧着帐本又记又写,一边暗自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本钱赚回来。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啪」的一记声响,不用看也知是陈三又把他们家的门闩给坏了。
「陈三,你要是不想敲门的话也可以翻墙来,以你的武功要跃过这矮墙也不难吧。」
少年眶一红,慌乱地为母亲顺气。
这样的况,柳梦已多半是不会现的,潋君只得扔帐本,气冲冲地跑到院。
虽然,陈
少年这才抬起,愁着脸问,「那银……」
潋君虽然喜和人斗嘴,可是面对陈三这样的痞,也实在没有开的心。
柳梦已见外已没了人,便起准备屋。
「你来了。」
潋君见状,心中也有些动容。他咬咬牙,便,「还不快扶你娘回去躺着,愣在这里什么。」
一听这话,潋君也笑了,他,「这次算你聪明。」
「阁主。」
每月初五,陈三那家伙都会如期报到,嘴上说是为了保护他们阁主,谁知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柳梦已,算是应答。
除了吃饭之外连面也碰不到,柳梦已向来寡言,好不容易潋君引他开,也只有「嗯嗯好好」几个字而已,怎能不叫他生气。
午后,向来安静的柳家宅里难得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潋君。」柳梦已皱了皱眉,低声说。
陈三笑得一脸献媚,凑近潋君的耳边,小声回答说,「买到了,这可是好东西,花了我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