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我只是知会你一声，如今已是证据确凿，不要妄图动什麽手脚。不要以为我不知你藉著外寻药的藉，派了乘风到去找燕君。」

「你们不是寻常人！」齐越忽然说。

齐越知两人之间已无话可说，便挥挥手让他走了。齐岚刚走到门，齐越忽然又叫住了他。

齐岚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他笑著看向齐越，目光里有著太过烈的意味，令齐越本不想面对。

「是吗，赵大人真是有心了。」

齐越心一震，知自己的算计全都被齐岚明。

「酒会误事。」齐岚眉微蹙，表僵地说，怎麽看都让人觉得不自然。

「这花不错啊。」觉到齐岚走到了自己旁，陈三便说。

不三日，老丞相的事已经京城皆知了，再联系起当初赵燕君的事，百姓们评论之馀也不免叹息，这一次赵府也算是完了。

陈三见状，更是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说到这里，齐岚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麽，又：「丞相大人的这个案能牵连起多少老臣，不过，说来也是，空了位置才能让年轻有为的青年良将站上来。」

齐岚一愣，转看向陈三，只见那人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脑中顿时忽闪那日景，不也是从陈三让自己坐来喝几杯开始。

够平视的。」

齐岚只是略瞟了一而已，并不敢细看。

各种言蜚语传在街巷尾，全都是直指赵丞相的，齐岚不禁猜测，多半是有人暗中属，而那个人除了华迟之外还能是谁呢？

说罢，不等齐越反应过来，齐岚已拱手行礼。「臣弟微恙，恳求回府歇息。」

齐岚没有转，应了一声「嗯」，便离开了书房。

齐岚淡淡一笑，摇摇，他：「我们都是寻常人，所以，分量都敌不过皇位。」

「难皇上不想知燕君的生死？我总以为，当时您没能狠心到底的。」

回王府的路上，齐岚仍旧没有讲话，他就这样坐在车上，整个人就好像是大病了一场，浑都没有力。

陈三看著他如此模样，心里觉得有些闷，少了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实在是无趣。

齐岚淡淡一笑，不再多语。

「嗯，燕君从老远的地方来的，听说是往西域的那块地方，那时候皇兄喜这些东西。」

「看样王爷似乎心不太好，要不然，咱们回去小喝几杯？」

「皇兄，恭喜您得到一个能臣，能够在这麽时间掌握了如此完备的证据，华大人果然不简单。皇兄信任他，往後在朝中慢慢地也能有一批心腹之人。」

齐岚以为他是想到了那天的事，心里有些忐忑，耳微微一红，倒是一时想不到那些烦心事。

「如果真找到他了，就当作我不知吧。」齐越的声音疲惫而又无力，凝著的倦意，就好像是一时老了十岁。

说罢，齐岚又看向了那张奏摺，落笔正是华迟的名字。

陈三看在里，多少能猜到刚才在书房里的事与赵燕君有关，认识齐岚已有近半年，他也知只有这麽几个朋友能让他如此悲伤的神。

离开书房不远，齐岚就看到陈三蹲在地上摆几个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