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一愣，半天才：「可是，柳阁主已经不在岛上了，你不是知的吗？」

小心观察陈三的反应，果然见他眉微皱，然後又慢慢地舒展开来，脸上的笑容略有些疲倦。

陈三顿时变了脸，神间多了几分哀愁，那竟是从前所未有过的，抑或者说是柳四未见过的。

柳四双手一颤，原先抓在手里册掉在了地上。

柳四见状，不禁问：「你原本并不是华月阁里的人，为何会这样想？」

陈三扬唇一笑，理所当然：「我的命是阁主救的，往後也必定得跟在他边。」

「我记得，那时候你一会儿放了它，一会儿又把它

柳四心一揪，隐约察觉到了什麽，但又不敢肯定，他轻声问：「那麽，你喜王爷吗？」

「嗯，离开之前，他亲自为我整理行李，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兴我走的，毕竟我是要去替他找他的好友。後来在路上閒著没事，我总是不由得想起在王府时的事，再忆起他当时的目光神，才发现……」

柳四看著这样的陈三，心中想，所有人都以为陈三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人，恐怕连陈三自己都这样认为的。但是，偏偏他是最怕寂寞的。

说到这里，陈三的里略有些黯然，就连笑容也多了几分无奈。

「齐岚也是这样，紧张的时候，难受的时候，慌乱的时候，双手都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只是那时候我没发现，也没想发现。」

想到这里，柳四不禁一声轻叹，不忍见陈三回忆往事，他便又说：「你不舍得，王爷也是不舍得的吧。」

「我想，王爷是喜你的。」

陈三顿了顿，自嘲一笑，无奈：「我的那些胡言乱语，那时候他虽然说他没有当真。可是如今想来，他确实是当真了。」

「再後来他给我歉了，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不过看起来倒有趣的。

听到这里，柳四不禁悬起了一颗心，惊讶地看向陈三。

瘩，不介意也变成介意了。」

陈三笑著摇摇，弯腰替他捡起，细心地放回到他的手上。

陈三似乎早猜到他会问这句话，也许是因为他也问过自己千遍万遍，没有太久的迟疑，他淡淡一笑，叹息又接著说。

陈三一愣，低深思片刻，终才抬起了。

柳四皱了皱眉，总觉得此时的陈三有些不一样，或者说从他回到华月阁起，就已经不一样了。

「我也不知，齐岚就好像是我从前养过的那只海鸟。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怕它会死在我的面前，不敢把它养在边，但是，偏偏就是放不开手。」

认识陈三已有多年，柳四自认是最了解他的人，如今却发现，前的陈三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不忍瞧见陈三里的苦涩，默默地握起他的手。

柳四握紧了陈三的手，了。

「是啊，柳梦已都不在了，我为何还要守著这里。」

「说来那段日不错的，现在想想也是极开心的。离开王府的时候，我心里也不舍得。不过不如何，最後还是得回岛上的，不是吗？」

他如此看重柳梦已，甚至把华月阁当成了自己的，难不是因为害怕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自小，陈三就是过著漂泊逃亡的日，一直到被柳梦已带回华月阁时起，他才真正地安定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