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享压疑惑,跟着吴省厂房改装成的摄影棚,灯光最明亮的地方,一个穿着女式长裙的人背对着张享,颓唐地站在房间中央,脚一片狼藉。
张享一开始并不理解吴省的意思,可当那女人的诅咒结束时,蛰伏的野兽突然爆发,疯一样扯住那个女人的发,毫不留地甩到地上,一拳一拳砸上去。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戏太深走不来,不是好征兆。
晏怀章的背影很有特,从背后看过去,肩到背的曲线畅无比,并不过分纤瘦,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优雅,充满了男的力量。可……他现在穿着行在八十年代的布拉吉长裙,那剪裁得不甚得的衣服紧巴巴地裹住他的腰,远远地看起来,竟是有几分诡异的妖冶。
一直跟在晏怀章边的小助理则捧着他的手,往上面药。
有晏怀章这个定时炸弹在,难怪导演如临大敌,可以理解。
张享摇摇,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等……那……那个人是晏怀章!
张享的脸沉了来。
“卡!”坐在暗的导演站起,立刻有人跑上去把顾菲拉起来。刚才晏怀章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好像疼了顾菲,助理拿了冰袋轻轻给她敷脸。
那力,若非是演戏,真可以砸断肋骨。
吴省意有所
“来得快,我早晨过来正好赶上早峰,堵了俩小时,哎!”吴省忍不住抱怨。
而且那腰,也细得过分了。
“他现在里就只有拍戏,其他的事都不闻不问。连给你的生日礼,都是提前备好,要我送过去的。”吴省叹气,“我今天过来也有五六个小时了,他就没跟我说句话。”
吴省回忆了一,:“开拍后他一直说找不到状态,每天都在读剧本,看相关的书籍资料,然后他戏了,就……”
她,或者是他对面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指着他的鼻大吵大闹。
吴省低声:“他疯了。”
虽然没有真打到顾菲,但晏怀章的拳不可避免地砸到了地面上,破了。这场戏已经拍了三次,他的手上早就伤痕累累。
被叫小刘的小伙憨厚地笑笑:“那就成,谢导说咱得严防记者,您别见怪。”最后那句是对张享说的。
张享吃了一惊,眨眨,确认自己的睛没有问题。
张享被吴省拽得一趔趄,赶忙调整了步伐才跟上:“吴哥,晏哥在拍戏?”
“你看到了……他这次演了个疯。”吴省无奈地说,“不仅是个疯,还是个异装癖,暴力狂。”
来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那个女演员张享看着面熟,叫顾菲,三十多岁只是二线,但演技很有爆发力,在各种影视剧里是响当当的戏骨。张享不禁叹,这看起来制作成本就很低的片里有了晏怀章和这个演员,阵容已经算奢华了。
“在里面呢。”吴省皱眉,“你去看看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