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的人抓到没？”

“LokSir！”

“虎哥……我们……”

话间，另一名警员走到男人边敬礼

“其他的人在什么地方？”

虽说一路上耍够威风，但真了警察局，又被迫摘掉一饰，阿虎纵使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他摸了摸现在才觉疼痛的几伤，拖腔拖调地对负责笔录的警员：“阿Sir我肚痛……”

“全名。”

连问十分钟后，一直沉默的阿虎忽然昂起，透过车窗看着不断移动的荃湾街景。他开对旁的警员：“阿Sir，我申请讲话。”

“可……”

似乎顺了阿虎心中所想，对方向他们二人走来，很快立到桌前。

男人一金棕发丝，脸颊瘦削、鼻深目，双瞳透浅碧，并不是很传统的英国人长相。但阿虎中所有洋人都差不多，正如洋人中的中国人也差不多。他只觉得对方打着领带、衬衫笔，像个银行职员，虽然有块和其他警员差不多的职位牌夹在袋边缘，但除了上斜了条枪带之外，本看不是个差佬。

阿虎随意听了一耳朵，惊讶于这洋人警官的粤语竟然说得不错。看着对方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他伸过脖去嗅了嗅，果然闻到淡淡的香味。

“都叫了虎哥，我不罩你们谁找你们！当拍电影还得搞个生离死别呀？别讲啦，快走！”

“之前和你们打架斗殴的是哪些人，认识吗？”

“姓名。”

“别乱讲啊。”

“认……咦，鬼佬？喂，阿Sir，你们的上司是鬼佬呀！那他平时和你们说话讲不讲洋文、不香？”

阿虎并不知，自己在警官们中已变成不合调查的恶劣社团份。此时，他还在一脸好奇地侧偷偷打量从办公室中步的洋人警官。

“讲。”

先前在元朗时，阿虎只过一次警局，没见到什么大人就被社团给保了来，甚至连记录都没留。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金发碧的鬼佬，紧张瞬间被压倒最低，一双直往对方上瞟。

“嗯，尽快搞定，上面还等着消息。”

“先生，请你合警方调查。”

“你……”

“阿虎。”

“Sir，已经抓了，还在问话。”

“赵福虎。”

“……”

“可你老母！再不走全被差佬抓，报信都没人去！”

在阿虎的执意驱赶，阿诚等人很快寻地藏。他则被一拥而上的警员倒在地上手铐，随后押车中，接受絮絮叨叨的认罪问询。

忍不住个得逞的笑容，阿虎大声唱：“冚家嗨嗨嗨——同你讲野你都晒——爸爸嗡嗡嗡——啊少理阿爸正扑街！”

“阿Sir我肩也痛——阿Sir我也痛呀——其他人打我你们不抓，我被打了反而抓我，要不要这么冤枉呀——”

警员立即起敬礼，阿虎则在凳上装模作样地左摇右晃，伺机观察对方。

“和你们动手的又是什么人？”

十几分钟后，车辆在警察局前停。

噫，鬼佬。

一气，抹了把额上的鲜血，大声骂：“扑街，一个两个都是傻佬呀？抓我一个不比全抓到好？阿Kei家里有人要照顾，你们几个还得替我叫救兵呢，快走，喊黎哥帮忙捞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