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再被打。”那个警察想也不想就,他年纪大,见过的东西也多,对诸盼儿的反应一都不奇怪。
“还有这样的事?这也太可恶了!”倪诗诗咬着牙低声,她气的都快炸了,却又不敢在诸盼儿面前表现的太激动,就怕吓到现在跟个破布娃娃一样的诸盼儿。
不过一般人家打归打,像诸盼儿这样严重的真的很少。
她如今连站起来都困难,正如穆凌所说,除了求助别人以外还能什么?
诸盼儿虽然受伤严重,但因为救治及时,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倪诗诗去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一些了,然后就继续诉苦:“我以前跑过……他把我抓回来了,还要打死我……我要是再跑,他就要把我家里人都……都打死……”
倪诗诗听到这话,总算好受了一,然后又去看了诸盼儿。
他们这地方本就有些重男轻女,县城还好,打老婆的人不多,但附近乡三人家至少有一男人会打老婆。
那个警察见状笑了笑:“你也别想太多了,她求你帮她,你就帮帮她吧。”
倪诗诗,是县城长大的独生女,听说了昨天的事不免对诸盼儿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应该早离婚啊!”倪诗诗。
乡的田地宅基地之类都是村里的集财产,分的,女人嫁的时候没办法从家里带走,离婚也没办法从夫家分走,她们甚至不能单独在村里立,一旦离婚,那真的就是净,所以很多女人不到不得已,是不敢离婚的。
“这女的丈夫好歹有个正式工作,真要离婚,估计抚养费什么的会多判一,有些女的……那些男的都是在外面打工的,没有什么正式工作,他们说自己没有收,法院判的抚养费一个月就只有三四百,前些年甚至只有两百,那钱能啥?不过现在有些村女人太少,很多人连老婆都娶不到,离婚的女人想再找个人嫁了很容易,就算带着拖油瓶也有人要,倒是比前些年好一些了。”
“求你帮帮我,还有我女儿。”诸盼儿低声,然后直直地看着倪诗诗,她觉得有些愧疚,因为她让倪诗诗帮忙,可能会连累了倪诗诗,她以前就是不想连累别人,才会不怎么求助,但她又没有其他办法。
“你以为这么简单?离婚了以后住哪儿怎么过?这女的虽然住城里,但是农村,我琢磨着他们家也是照着农村办事的。”那警察解释起来。
倪诗诗听到诸盼儿的话,心里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一样难受,她想说话,却觉得咙涩涩的,就只是了,给诸盼儿换了输袋。
乡,特别是他们这儿的乡跟城里是不一样的,这边乡家家想尽法都要生儿,既然有了儿,那家业自然全都是给儿的,女儿养大,收了彩礼嫁去,父母就觉得自己已经把该的完了,以后只会把女儿当亲戚走动,一些过分的,甚至从女儿上刮钱贴儿却一不在乎女儿的死活,因为那是别人家的人了。
吴云云昨晚是睡在护士值班室的,倪诗诗本来早上八要班了,但不放心她,
当然,老婆打老公的虽然很少但也有,他去年就见过一个男人一直被老婆打,甚至老婆把夫带回家他也不敢吭声。
倪诗诗听的一肚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