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因说：“在所有活着的生当中，人类是最不可靠的。”他搭在何语手臂上的手垂来，直直地望着何语，他轻声念：“看着我的睛。”

四十五楼（像你这样的楼主我能一个十个）2014/5/715:53

睡。失眠让他晕、肢无力，并愈发焦躁。他在短时间翻了几次，把被摊开又合拢。

何语像被惊吓了似得猛地站起来，对陈亥说：“把你的车借给我。”

“你们也在……”陈亥看了后视镜，回望，“我们现在在哪儿？”

何语说：“你本来可以利用我的。”

直到把车引到较远的路边，中山装才往回走，路过轿车的时候，他突然弯腰来，看向里面，何语的目光正好与他相接，于是他知，刚才所的一切都失败了。他轻敲了几玻璃，何语把车窗摇来，挪到靠窗的位置看向白因。白因说：“不用你救我，我还没那么弱。”

夏日初升的太阳还在东方，被黄光线照耀的车，陈亥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睛慢慢恢复了神采，他疑惑地望向窗外的荒草地，又垂，右手住太阳。

何语看向白因。白因摇摇：“上带她去看大夫。”

何语扶着林蓓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去医院。”

何语长舒一气，手撑在床上爬了起来，跟在白因后。白因轻敲了一二楼陈亥所住房间的门，堵住门窗的白蜡急速溶解，在地板上走，慢慢聚拢成为一支短短的蜡烛，它蹦了几立在门前。白因蹲去，指尖上放着一小块白的东西，蜡烛略微弯曲，伸火了，然后张开嘴把它吞去，鼓鼓地包着，慢慢咀嚼。

何语走去，问陈亥：“怎么没睡？”

何语走过去跟陈亥商量，一人一边架起了林蓓蓓。白因把他们送到车前，陈亥先把林蓓蓓抱到后车座上放着，然后上了驾驶位。白因把何语拉住，对他说：“永远不要再回来。”

“蓓蓓一直都没醒过来，发着低烧，脸上长红斑……”陈亥着手里的湿巾，又坐在睡袋旁边，给她搭上去。

白因消除人类记忆的成功率……是真的不。当时，何语定在原地听完那段话，假装自己已经陷混沌状态，失去了记忆。白因拦腰把他抱了起来，放车里，关上车门。白因往前迈步，车也缓缓地跟在他后面。从后面看过去，他的背打得很直，每走一步都很认真。

终于……一双手住了他的肩膀：“醒了就起来吧。”

“这是我养的白蜡，可以用来守护屋宅。可惜我前段时间疏忽了……”白因站起来，木门自动打开，陈亥站在睡袋旁边，惊讶地看着门外。

陈亥问他：“你没事吧？”

陈亥的也不受控制地转了过来。白因后退，看着他们两个人：“你已经分不清方向，你只知你将去往的，你分辨不面目，受不到寒冷，在太阳光照得到的地方，才会留存你的记忆。”

随着红的太阳越过绵延的山脉，白因消散在了空中。何语把低去，安静地坐着。直到陈亥问：“我们现在在哪儿？”他过去，扶着倒在后座上的林蓓蓓，对陈亥说去医院。何语吃了一东西，在医院的长椅上忍受腹痛，陈亥从病房里来，在他边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