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俞舟看见少年醒了，倚在枕上朝他笑。俞舟忙问：“好了吗？”

“我以为你会更害怕你同事和学校的学生发现。”邵荣挑眉直笑，“就这么喜我，喜到忘了担心自己？”

俞舟讶异地看了他一，又仔细问了些问题。黄语气不太好，但都一一答了。俞舟想到上次黄母亲门就是给他一巴掌，不由想，有时候小孩间矛盾激化，父母要负很大的责任。

黄没好气地说：“既然他都醒了，我可以走了吧？要不是老师叫我送他过来，老死都不会背他！”

阳光从窗外照来，一一往床上爬，俞舟注意到太阳快要找到少年，起去把窗帘拉了起来。

刚刚开学，照理说校医室应该不忙，俞舟上班不久后却两个学生闯了来。

屋里只剩俞舟和那生病的少年。少年乖乖吃了俞舟递来的药，又补充了足够的糖分，在俞舟示意躺在校医室的床上休息。

俞舟有脸盲症，却还是把背着人的学生认了来。

俞舟怔住。昨天邵荣告诉他的时候他已经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在现实里这样问他。

元宵还没到，邵荣理所当然地拉着俞舟在新家住。两个人腻歪了一晚上，第二天各自去上班。这边离学校近，俞舟连地铁都不用坐，直接走过去就好。

俞舟紧张地望着邵荣：“很多人看到吗？你、你会不会受到影响？”

俞舟不擅长理这些事，只能说：“你可以先回去上课，有事我会通知家长。”

俞舟开好药，昏迷的学生也醒了，他脸有些苍白，睁看了看俞舟，又看了看一旁的黄，又重新半合着，一副不想见到黄的模样。

俞舟看着少年脸上清浅的笑容，迟疑片刻，挪了张椅坐到床边。他认认

起也别慌，尽报我的名字，有事我挡着。”

黄把人放，俞舟又是一怔，被背着的学生显然上次和黄打架那个，应该是黄继父的儿，他的继兄弟。黄看了俞舟，梆梆地挤话来：“这家伙胃病加低血糖，你能治吗？”

因为这学生有一标志的黄。

“我……我不要紧的。”俞舟说。是他贪心地没拒绝邵荣，是他想跟着邵荣好好放纵一次。是他自己愿意这样的，他不怕被人侧目、不怕承担放纵的后果，他怕自己会害了邵荣。上一次邵荣向郁言介绍他时他就很害怕，怕邵荣会因为他错过喜的人。

“好多了。”少年笑容不改，好像刚才痛得昏昏沉沉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倚在那里问俞舟，“俞医生，你第一次发现自己喜同的时候是什么觉？害怕吗？”

邵荣没见过俞舟这样的家伙，明明胆小得要死，还说什么“我不要紧的”。他这胆小鬼都不怕，难他会怕？邵荣逗他：“放心吧，影响不了我。反正你工作也没辞，我要是破产了你养我好了。”

黄看了床上那垂着睫的家伙，暗骂了一句“怎么不病死你”，也不回地走了。

黄暴躁地说：“我哪知？”他想了想，噼里啪啦地报了一串，“花粉不能碰，猫不能碰，不能喝，海鲜统统不能吃，长得人模人样，弱得一，垃圾。”

“我看看。”俞舟上前给那学生诊断，又问黄他有没有过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