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若是你不愿意，我便是拉这张老脸与你父亲一起，也会保全你。可是既然你一应承来愿意接受，为何现在要这样？”长平公主神有些严肃，将那些细枝末节的事一件件地和他倒。从两床被到界线分明的放书小案，从榻独一只臂搁到柏青边伺候人的数目与质量，最后摇叹了一声，“你是在极刻意地疏远皇上吗？既然连同一室都觉得勉，这样过也只是苦熬。”

“母亲虽也不希望你与后那些个妇人争些什么，可几次皇上到府里来，我也是看的清楚的……”长平公主，“终是与寻常百姓不同，青，你可得想明白了。”

庭中的风不大，长平公主的衣摆被轻轻扬起，打了个褶。她缓缓伸手拂平，对柏青缓缓提示一句答案，“问那人一句‘为何’。”

“母亲可是有话要跟青讲？”

“什么？”长平公主侧凝着他，脸上是疑问的模样，“青，纵使你已知晓别人不能像家里人对你那样好，可你也需得试着去相信……”

可也只是他没有给罢了。

柏青默默听完，“母亲，若有一人捧你护你，又毫不犹豫地摔得你粉碎骨，任谁还能像从前般自？母亲原不是也和我说过吗？若是从一开始便认定什么为真什么为假，才是错的离谱。”

“那好吧。”柏念，又附在柏青的耳边，“父亲说，今天们也都会来，是为了给小哥一个惊喜。”

“青，够了。”长平公主脸上微愠，“我现在与你说这件事，不仅因此事关乎柏家的声誉和皇族颜面，更还因为其中有你的想法。如若能伪

“他……”柏青意识开，却又尴尬地停住。

主的脸却唰地变了，柏青只好立改，“……书房归书房，其他地方呢，还是要清一些。”

长平公主望着自己唯一的儿，轻叹一气，“万皆有因果与代价，即使你的付被人辜负，也总会有一个理由。”

长平公主却也不糊，“你与皇上是怎么回事，你当我和你父亲看不来吗。”

她忽然站起来，对柏青，“青陪我去走走吧。”

“那你觉得，什么是错的呢？”

确实，赢粲一直没有给他理由。

柏青一怔，竟不知如何回答，“我……”

柏青沉默了半晌，才，“母亲，我也知其中利害，并不是刻意要疏远他……我只是没有办法。”

“好。”柏青朝她一笑，转跟在长平公主后，绕着白石阶到了院中。

“啊……是哎。”柏念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作一个不知所措的表来，惹得长平公主终于也笑了。

柏念也作势要跟过去，但看到小九同时端上来的还有一大盘桂花糕，便走不动步了。“小哥要快去快回哦。”

“……那你现在告诉了小哥，还能算是惊喜吗？”

柏青只能着回答，“理由……也是众人昭昭……”

小九的茶刚端上来，长平公主一也没喝，轻飘飘看了一柏青，说要在庭院里走一走。

柏青不愿再去回忆一遍前世的日。他还需要什么理由？家国天还是鸟尽弓藏？他从未曾奢望过赢粲会给他理由。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