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柏青想不什么拒绝的话，只好着跟上去。这个地方更阴暗幽静，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腐朽的味，说不清楚是难闻还是不舒服。柏青越走越觉得冷，他一声不发，只是皱皱眉，将衣襟又拢了拢。

“……”

这不仅是赢粲，连那个女人都愣住了。她停手中拨念珠的动作，有些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冲着柏青有些歇斯底里，“你叫我什么？！”那嬷嬷赶紧过来扶她。

那女人却依然打坐在蒲团上，嘴里念经的声音却逐渐扬了起来：“若无所明。则无明觉。有所非觉。无所非明。无明又非觉湛明。觉必明。妄为明觉。觉非所明。因明立所。所既妄立……”

“母亲。”赢粲又喊了一声，这回他还带上了柏青，“我带了人来给你看。这是柏翟，柏青。”

柏青走着走着才瞧见有些熟悉的殿院落，那是先帝时期留的冷殿，他还以为这些早就已经……

柏青一没瞧见，赢粲突然伸过手格挡在他前，那瓷瓶里有，闷声重重砸在了赢粲的手肘上，再哗啦一声直直摔落在地上，碎裂成好几片。

“皇上……您来了。”

这回没等到柏青开问“为什么”，赢粲先了声，不冷不地喊了那女人一句“母亲”。

柏青则被这场面的有些措手不及，赢粲却一侧，意识就要把他护在后，被他疾手快地推开了。“我不用你护着我。”

“母亲”？！

第二间屋的正中的檀木台上摆着一尊地藏菩萨。香火了里三排外三排，看起来，这里几乎是整间殿中最亮的了。

赢粲却是熟门熟路，他伸手敲了敲已有些年月的大门，两人站在门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个满白发的嬷嬷来应门。

赢粲抿着没什么血的唇，微低着看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样，那女人却一挣开嬷嬷，扑到佛台前就抄起一只白瓷瓶就朝柏青砸来。

赢粲脸有些苍白，“不必问这么多，到了你就知了。”

闻言，柏青诧异地回看了赢粲一。

柏青只觉得天旋地转，那样多的秘闻他前前后后知的也不少了，可从未听说过赢粲还有个生母！他一时也不知喊人家什么好，那女人一直背对着他，连对赢粲说的话都毫不理睬的样，柏青皱着眉纠结了一会，也跟着赢粲喊了句“母亲”。

“嬷嬷，她呢？”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柏青侧轻声问。他的声音略低沉，小巷的两旁似乎能都听见回音。

地面看起来比较净整洁，像是不时有人打扫的样。佛台前有两只蒲团，最右的那个坐着个瘦削的女人，正背对着柏青等人，握着一串佛珠，念念有词。

“想什么呢？”赢粲走了几步，见柏青没跟上来，这才回喊他。

老实说，柏青看见问那两个字时的赢粲的表，脑海中闪回了一百种有关话本中新旧青梅竹的可能。再上赢粲的份，极有可能是什么因为先帝觉得无法门当对，对方份低微才能将“ta”藏在冷里，时时过来探望……

围的阳光光线被朱红的墙遮挡，在地上落一片阴影。

赢粲无可避免地被和瓷片溅到，柏青站在他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