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柏青呢？”柏昀红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柏青却跟着赢粲到了天牢。

“柏公是我的朋友，我什么都不要。”白然摇了摇，“但若他安然无恙呢？”

白然笑笑，“这样也不错。”

赢粲挥退众人。他对着柏昀开，“你的父亲，与青……”他像还在琢磨用什么词来表达，使得柏昀也皱起了眉。

……

毒的小九已服毒而死，赢粲再想知什么也无能为力。更何况，除却柏青的安危，他也本不想知其他。

“你……”

她的话音刚落，柳眠便蹦起来拉着柏霁将那些个没啥用的御医都赶去了。

柏昀垂着坐在一角，见到赢粲走来，疑惑而迷茫地望了他一。

赢粲抬眸看了她们一，底终于有了一丝期待的神。御医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谁都是满脸的无能为力，却也没有人真的敢上前去对床边坐着那位一直沉默的君上说一句柏公没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然柳眉微皱，她抬腕，熟练搭了脉，又观了一阵柏青的状态，忽然唤了一声白夕的名字，“小夕！”

“若你什么都不要，若他安然无恙……”赢粲，“我之前便许诺了他，天地之大，他说过还会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让谁节哀？！”柏昀犹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起，他从来不在乎什么君臣，什么礼仪。这些都是他父亲，与他那个乖乖模样的弟弟会的事！

白然端端站着，看着他，“什么都行吗？”

“他给了。”赢粲任他拽着，“你父亲是突然的急症，朕遣了御医去看过。”

白然环视了周围人一圈，“皇上，请您将其他人全数请门外。这毒的特是，中毒者会濒死的昏迷，这期间只要服解药便无碍。可这过程极短，其间切忌不可让他醒来。若中毒者中途醒来，则回天乏术。”

赢粲垂着眸。柏青背过去，没有看到他这时是个什么样的表，却在沉寂了许久后，听到了一句来自他的抱歉。

于是他起来拽住赢粲的衣襟，“我父亲……为什么？我明明已经照纪诂所说的了！他为何没有给我父亲解药！”

“是。”赢粲连犹豫都不曾，“只要你说的，朕就得到！”

着怒吼了一声，才让他们堪堪让一个位置。

“若你们能救回青，朕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赢粲最后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他的声音沙哑，沉沉地与柏昀，“……过几日，朕放你去……节哀。”

赢粲站着，柏昀坐着，这一仰一俯的距离使得柏青站在哪里都觉得尴尬。于是他走门去，努力倚着那些栏杆。

赢粲轻轻在柏青额间一吻，而后也放了他的手。柏青那只受伤的右手已被包扎完好，将那翻血肉的伤完完全全掩盖了起来，却并不能改变发生过的那些事。

白然随着他到了门边，听见这人认真地直视着自己的双，说了一句“拜托了。”

“。”白夕朝她，“我现在上寻药。”

“这毒是我们一位熟知的师伯所制，因此，我们正好知解药的制法。”白然朝赢粲，“可这毒他人很难炮制，我想，大概是师伯临终前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