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一词，听起来不像是说人，反而像是谈论某种皿，某种工。魏阳的脸更冷了：“舅爷，你真找错人了。别说我本不想这个，就算想，恐怕也没有能力，我那姜女可从

75迷局

还摆着张椅，上面坐着个瘦无比的老。

院中现了片刻冷场，大伯刚想再说些什么，魏阳已经扭对边人说：“齐哥，要不你先上楼吧，这边都是我的家务事，等理完了再上去陪你。”

魏阳的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当然认识说话的老人，那正是他的亲兄弟，也是姜家目前唯一的事人，他的亲舅爷。然而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他现在来这里是想什么？

坐在椅里的老人冷哼了一声：“你们魏家人就是这种缩乌，阻三阻四又有啥用？阳阳也是大人了，该跟他说说清楚才好。阳阳你过来，来舅公这边。”

“魏家人？他上着姜汉的血，自然是姜家人。”

这时大伯显然也看到了魏阳的影，表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几步冲了上来，压低声音说：“你不是今天去玩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快走！快走！”

魏阳皱起了眉，冷冷答：“我没记错的话，您老不是也有儿孙，继承家业嘛来找我？而且您说的那个家业，我恐怕也没什么兴趣，这都什么年代了，装神鬼还有前途吗？”

他的话中似乎还有些其他意思，魏阳没有理会大伯的阻拦，直接走了过去。比起几年前，舅爷看起来更老了，老的就像一把柴，肤皱巴巴黏在脸上，如同枯萎的树，可是他的睛依旧锐利，一也不像老人的睛，耸拉的散让人不舒服的光芒。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中有着一不容拒绝的定味，张修齐紧锁的眉峰并未舒展，他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魏阳面上的表，依旧了，迈步朝楼上走去。见那条影踏上了楼梯，魏阳心挂着的东西终于松了大半，脸上些似笑非笑的表，开说：“大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三年礼已经要开始办了？不是说不让我参加她的葬礼，也不许我去上坟吗？”

大伯的面十分难看，吭吭哧哧辩解：“不，不是……这是他们姜家的，哎……不吉利，你去不好。”

魏阳在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他，上看一遍这个侄孙，老人裂开了嘴角：“果真是个好孩。阳阳，要跟舅公回去，继承姜家的家业吗？”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低哑枯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这就是阳阳吗？终于舍得回来了，来，让舅公看看……”

他的话并未激怒老人，反而让对方裂开的嘴角更大了一些，没了牙的牙龈就像某种可憎的暗：“你以为，奉神容易吗？大仙们可是很挑人的，几代也未必有一个传承。我们那代是我妹妹，也就是你，她又找了个阴阳家的汉，当然能养个好好的供奉。”

此话一，满室皆惊。大伯的声音都不利索了：“舅舅，你别乱说，小阳可是我们魏家人……”

在姜家，大神的男人被称作姜汉，而女人则被称作姜女，算是神汉神婆的另一种代称，这本来就不是新社会里值得崇敬的职业，但是老人说话时依旧带着难以形容的傲慢，就像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