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盘橫了一段时间，当两人彻底平静来后，魏阳简单收拾了一绣房里的东西，把施法的痕迹彻底抹掉，又整理了库里散落的藤箱，查验了外库里的家，才带着小天师一起回到家中。

一支诡异的血脉，一双能看透阴丧之原形的睛，还有两枚骨阵、一句咒文，一段记忆，这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是总好过之前，他不想再负累了。为了齐哥，绝不！

魏阳眉一皱：“你是说，那骨阵不是阴丧之？”

他指向了刚刚从魏阳手中落的那枚骨阵，语带肯定。这上面明明刻有殄文，能够控甚至杀灭鬼阴木中禁锢的戾魂，竟然不是阴丧之？一瞬间，魏阳猛然想起了痴智大师说过的话，当初痴智大师就觉不到骨阵的存在，甚至摸不其上的殄文，唯有自己碰，才能察觉一反应，难不成，这骨阵真的有玄机在？

他的话里带着一些说不清不明的古怪，不像在说话，反而像是在复述什么，魏阳一个激灵，忍不住脱而：“那是你爹说的吗？他还说过什么？布阵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之后你们又去哪里了，为什么会……”

姜念透过风，爷爷的日记里也隐隐提过这事，王村有一个大阵，影响了那边的生机，难不成是因为那个阵法的缘故？

为什么会让那个无所不能的张天师丢掉命，又是什么让齐哥受重伤，失了一魂？还有那枚染上自己鲜血的骨阵，应该也是被张天师拿走了，难不成，在这上面又现了什么事？

“那……院里的犬煞为何会变得那么厉害？”魏阳脑中一片混沌，手指不由抓住了张修齐的手臂，“因为他们说的那个大阵？”

狐狸的话又在耳边萦绕，它其实没有撒谎，害了父母、害了齐哥的都是自己……

像是找到了支撑自己前行的动力，魏阳紧紧的抱住了张修齐，像他安自己一样，用力拥紧了那躯。

张修齐并没有回答，他的神中现了动摇，似乎被往日的记忆所困，那张薄唇也微微颤抖了起来，低声说：“我跟爹，去了禁地，历练，但是那人……”

“也许吧，不过那枚骨阵是喂了我的血，才让犬煞现的。”魏阳并不相信张修齐的话，记忆不会骗人，更不会作伪。

还有你的天魂。菩提珠的白光在张修齐掌心闪烁，他则用力的抱住了怀中那人，压抑着在中翻的东西，那些找到的记忆如同最酷烈的刑，鞭打着他的心脏，狐狸桀桀的笑声更是形如诅咒，恐惧和痛苦在中缠绕，但是他不能倒，他还有愿望没能实现。

像是察觉到魏阳神再次黯然，张修齐轻轻摸了摸他的脊背：“犬煞，不厉害。”

小天师却轻轻摇了摇，费力的组织起了语言：“童血，至阳，阴丧之之即废，不会起煞。”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伸手捂住了额，像是有什么正在挖凿他的脑仁，带撕心裂肺的疼痛，魏阳立刻抓起了挂在张修齐前的菩提珠，用力在对方掌中：“齐哥，握紧这个，别想了，不要这么着急，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真相的。”

“大阵……”张修齐的眉皱了起来，似乎陷了某种回忆，“是那阵，被骨阵扰乱，阴差阳错……”

张修齐了：“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