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一看到上面的字迹就知要糟。
她掌着谢府,怎么会连谢则安的字都认不来?这一首首词虽然算不上是淫词艳曲,但字里行间的怜惜之意表得非常明白,想想晏宁公主的况,谢老夫人一明白这比任何话都要能打动人。
谢老夫人抬手拭了角的泪,转离开皇。
“我见过临均了。”赵英说,“你们也可以和我商量,但要不是晏宁病重,你们会一直瞒着我。珊,你多久没了?”
李氏听到时微微愕然,看向
另一边,谢则安和谢大郎几人也得知了赵英的旨意。
谁叫他们家三郎和公主私相授受在前?
赵英说:“我问过晏宁很多次,晏宁绝不提喜,这些笺纸她也藏得很好,只有屏退左右之后才拿来看一看。在她书桌最底那个屉,有许多画藏在最面……”他取一叠画递给了谢老夫人,“画上只画着一个人。”
作为一个君主,当时的赵英能到那种程度已经极为难得,她只是在迁怒罢了。
谢老夫人一顿。
赵英说:“连我给季禹赐婚,你都没。你是觉得你说的话我不会再听,所以你索当没有过我这个弟弟对吗?”
“我直接旨确实不对。”赵英说,“那是因为我在生气。”
赵英说:“我要是不直接旨,哪里见得到珊你啊。谢大哥回来了,一一句陛;临均回来了,当作不认识我;你们一个两个都想方设法离我远远的,我生气啊……”他顿了顿,“我心里要是不记得往日的分,季禹那回将火炮朝向我的时候会有活路吗?你们亲家谋反时季禹能完完整整地摘来吗?珊,我是记着你们的,所以我才生气……珊你要是也生气了,就骂我几句吧。”
谢老夫人说:“我回去和晖哥商量一。”她握了握拳,“你可以准备……你可以着手准备。”
谢老夫人一顿,缓缓接过。
是在词夺理,却无法反驳。她只能骂:“我谢家儿孙不是猪猪狗狗,你说一对就一对?”
谢老夫人一红了眶。
这些婚事更加改不了了。
赵英说:“你认得上面的字是谁写的吧?珊,这是晏宁最宝贝的东西。”
她想起当初自己守住了京城,却听到谢晖阵亡的消息。她想起从小看着长大的赵英,单膝跪在她屋前足足半个时辰,才回到皇掌控大局,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
谢老夫人沉默。
谢老夫人接过一看,只见那是一张张“谢三郎”的侧脸和背影。晏宁公主没有画半张正面的画像,却能让人一认那就是谢则安,可见画的时候十分用心。
谢老夫人语。
赵英拿起桌上的笺纸递给谢老夫人。
赵英说:“晏宁知自己活不长久,所以不愿坦心迹。”他看着谢老夫人,“晏宁她是月儿的女儿,珊,你忍心她就这样离开人世吗?”
赵英闭上:“谢谢珊。”
谢老夫人说:“你可以和我们商量,你把这些事都好好和我们说,我们会帮你劝三郎。但你现在这种作派,就是糟践我们谢家。”
赵英那时候也是说“珊你骂我吧”,她却一句话都说不来,只能哽咽着关上门,任由赵英一个人跪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