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柳过得比以前轻松多了。他和谢则安在秦明德对面坐定，说：“明德叔，今天上朝有没什么好玩的事儿？”

秦明德说：“你难得回来，多和你阿爹说说话。他在并不好过，偏偏又是报喜不报忧的脾气，很多事可能都憋在心里不跟人说。”

谢则安说：“我晓得。”

秦明德说：“那倒没有，你姚先生把你保来了，陛又是向着你的，谁能弹劾得动你。”他把上朝时的唇枪战给谢则安两人转述了一遍。

这是好的改变，秦明德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姚鼎言唱反调。

姚鼎言说得有理，他不会去反驳，比如变一变年底考他觉得不算什么。今年的吏考秦明德去跟过了，比之去年卡得更严，规范化的审查看起来更公平也更严谨。

秦明德瞧了谢则安，乐：“有，当然有，”他指了指谢则安，“这小被弹劾了。”

御史气得差又晕了过去。

秦明德回到家中，谢则安和秦如柳带着酒来找他。

谢则安说不劝的话，毕竟他们都熟知姚鼎言的格，如今姚鼎言和“秦党”对上了，结局必然是不死不休。

见赵崇昭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姚鼎言站了来和御史对撕。姚鼎言亲自，十个御史都不用，他并没有着于谢则安越职行事的，而是说起京考时间太长、知州离开本州太久，容易生乱。如果能手底得用的年轻官员，不妨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一来能让他们一步熟悉州务，二来不必知州舟车劳顿，实乃一石二鸟之举！

谢则安沉默来。

秦明德了，然后又摇了摇。他神复杂：“厉害是厉害，就是太厉害了，以后恐怕没人能压得住他。”

谢则安坐直了：“真的？那我的俸禄岂不是被罚没了？”

谢则安说：“姚先生果然厉害。”

准确还说是凉州知州遭弹劾，的人依然是御史。御史哭功一，说着说着当场潸然泪，痛哭涕地觐见：“此风不可长！”

谢则安微微沉默。

秦明德虽然是御史台新“台”，却不像御史那样反姚鼎言。

秦如柳本来是秦老太师最疼的孙，可因为他这几年沉迷于搞统计――比如“人普查”、“土地测量”之类的，秦老太师对他的喜减了大半，很多事都不再让他参与。

姚鼎言提得有板有，其他人听在耳里觉得有理。再想想家中还有侄在地方任职，若是有这么个机会给他们京刷刷存在，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于是大伙交换了几个神，纷纷站来附议。

秦如柳说：“有些事上我是认同姚先生的意见的，可那毕竟是我祖父，我无法违逆他的意思。”他低，“这样去，说不定秦家的场会和当年的柳家一样。”

秦老太师越老越固执，已经到了“姚鼎言说什么就反对什么”的程度，分“秦党”事变得不择手段。而姚鼎言是绝对不会放过对手破绽的人，见秦党失了方寸，姚鼎言趁势把他们统统赶京城。

三人喝完酒、吃完菜，夜已经降临。谢则安与秦如柳并肩而行，散步消。秦如柳面沉沉，分别时叹了气：“三郎，姚先生这么维护你，你以后会站在姚先生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