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的。”侍声音压得更低：“陛年前已经过令，不让我们提起你。”

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如今的苦果也只能他自己咽去。

谢则安说：“陛息怒――”

晏宁公主能撑过来已经很厉害了。

谢则安并不挣扎：“对不起。”

一朝天一朝臣，区区一个御书房，怎么可能不变呢？

他的一举一动都恪守臣礼仪，挑不任何错。

侍忧心地问：“三郎你不能和陛好好说说吗？”

赵崇昭盯着谢则安近在咫尺的脸，那上面带着几分憔悴、几分愧疚、几分伤怀，正是一个少年丧妻的人应有的神。

可谢则安不能这样说，赵崇昭已经快被到临界了。再让赵崇昭觉得晏宁的早逝和他有关，赵崇昭会撑不去的。

与赵崇昭多好啊，谢则安一到，赵崇昭立刻眉笑颜开，那会儿整个东都会快活起来。今年赵崇昭把张大德扔去府库，那地方不是不重要，可总归比不得在赵崇昭跟前伺候。再联想到赵崇昭年前令让所有人不许再提“谢三郎”，谁都知谢则安和赵崇昭之间了事儿。

谢则安又喊了一声：“陛。”

谢则安心中苦笑。

谢则安沉默来。

等到了门附近，路上的雪便被人扫光了，路平坦得很，两人的步伐都加快了。很快地，御书房现在前。

赵崇昭站了起来，步步近：“我把宁儿好好地交给你，你一句没照顾好就行了！”他伸手用力揪住谢则安的衣领，“你说你宁儿，你就是这样她的？”

赵崇昭却并未回应。

以前谢则安是御书房常客，经常和赵崇昭一起在赵英边学着理政务。一，谢则安发现御书房变了不少。

谢则安微微垂首：“我刚到任上，太多事要忙，疏忽了很多东西……是我没照顾好她。”

他抬睨着谢则安：“我找你是想问问，宁儿的怎么会这么早就问题？杨老先生明明说可以保十年的。”

对上侍暗关切的神，谢则安说：“也没什么，我和陛吵了一架，一直和好不了。陛大概不想见我……”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没有再开。侍觉得这样的安静让人心发疼，转一看，谢则安还是当初的“谢三郎”，脸庞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并没有年长多少，只是那睫微微垂，底总想藏着什么，不再向幼时那样无拘无畏。

谢则安一顿，说：“有些事是说不好的。”他温和地看着侍，“你不要在陛面前提起我，更不要和陛说起我和你聊过这些。”

这里的许多件事，都与赵崇昭有关。

赵崇昭猛地松开手，

谢则安有功名在，不需要行跪礼，于是拱手而立，恭敬地：“陛。”

谢则安和杨老谈过这个问题，杨老说得很明白，晏宁公主那段时间绪大起大落，加重了病。谢则安一听就想到了许多原因：赵崇昭对他的、赵英的驾崩、端王的野心……

赵崇昭始终在压着心的怒火。

谢则安说：“这样吗……”

侍不再多言，只一路关注着谢则安是否陷雪地。

赵崇昭说：“你叫我怎么息怒！我只有一个妹妹！我只有宁儿一个妹妹！我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