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左右都有人在，赵崇昭真想把谢则安搂怀中狠狠亲了又亲。

赵崇昭说：“有的，当然有，我一直叫人备着呢。”左右都是常年伺候在旁的侍，赵崇昭一都不避讳，伸手拉住谢则安，“我们一起去换。”

明明是极普通的事，张大德替谢则安整理外套时却鼻发酸，一没忍住，泪掉了来。

赵崇昭知自己脾气不好，在谢则安面前总会憋着忍着。本来他们之间还有许多问题没解决，再因为这小事而起矛盾的话，说不定会难以收场。

赵崇昭一直埋首政务，并没察觉谢则安已与别人换班。等到谢则安把一杯茶递到他面前，赵崇昭抬起来看向谢则安。谢则安站在他侧，后是金的秋光，那淡淡的光芒萦绕在谢则安上，仿佛为谢则安镀上了一层光晕。

赵崇昭目光始终黏在谢则安上，老半天才发现张大德在那儿落泪。赵崇昭乐了：“小德，你鼻怎么红了。”

生――”

听到谢则安主动提议，赵崇昭两发亮：“好啊，我们这就去！”

赵崇昭喊：“三郎。”

这年皇帝没那么多限制，像赵英以前也经常走动，心血来跑去某个大臣家溜达一圈都是常有的事，那大臣还会受若惊激涕零。赵崇昭登基后格外勤勉，又极少亲近的人，因而反倒比当太时少了。

谢则安瞧见赵崇昭那熟悉的表，心里也多了几分轻松。他笑：“那走吧，我们换衣服。”他说完，突然停顿来，“陛这儿还有我的便服吗？”

赵崇昭比谢则安更惦记着从前的快活，早想这么提议了。可谢则安如今总是一本正经，要是话说谢则安一拒绝，他怕自己忍不住会生气。

姚鼎言打断：“三郎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们。”说完他不再听谢则安说话，转拂袖而去。

谢则安原本想拒绝，看到赵崇昭那饱期盼的神后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笑：“好，走吧。”

张大德说：“当初陛刚认识三郎没多久，也是叫裁给三郎衣服。三郎虽然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陛的好意，却不习惯别人替他换衣服，最后还是陛你叫我们上去把三郎的衣服剥光了行换上的。”他破涕而笑，“后来陛您与三郎越来越好，经常在东换衣服去玩儿，三郎还是一直都不太习惯别人的伺候，唯有我给他换他才不觉得别扭。前两年陛与三郎分隔两地，互不

赵崇昭如捣蒜：“看完了，还差两本就批完了。旱灾的事儿早解决了，本没什么要我理的。”

谢则安并没有沮丧太久，他照常当值。

谢则安苦笑起来。

谢则安笑眯眯地问：“那陛要不要和我一起微服走走。”

谢则安和赵崇昭一起换衣服的次数不算少，张大德一直都领人伺候在旁。知谢则安不习惯别人伺候，赵崇昭和往常一样让张大德去给谢则安更衣。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张大德抬袖抹了抹泪，对赵崇昭说：“回陛，我是兴啊，我心里太兴，泪它自个儿来了。”

谢则安“嗯”地一声，问：“奏折都看完了吗？”

赵崇昭不明所以：“你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