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面微厉：“赵崇昭！”

赵崇昭听得仔细，可谢则安一说完，他脸突变。

谢则安说：“赵崇昭，你是一国之君，不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赵崇昭睁着说瞎话：“当然睡，我已经睡了，要不是三郎你说话，我现在还睡着呢。”

谢则安转过，望向赵崇昭：“这画是圣德皇帝留的，画的是他行猎时的画面。”

谢则安五指微收，反扣住赵崇昭的手：“一起睡吧。”

温泉池这边自成一室，三面墙上都刻着华的画，那是一幅幅皇帝行猎图。谢则安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再仔细扫几，他发现画上有几怪异的地方――每一幅行猎图，皇帝边总像少了个人一样。

“一起睡吧”四个字听得赵崇昭得心都化了，他心里那亢奋与激动终于平息来，取而代之的是细如般的绵绵甜意。

“圣德皇帝”的目光，永远落在边那个空位上。

第144章

瞎兴奋什么，他们以后的日还长得很。

赵崇昭握紧谢则安的手掌：“三郎，他和你说这个什么？”他咬牙切齿，“那老匹夫！他一定是想离间我和你！”

曾经那样胶着，最后还是惨烈收场。

据说“圣德皇帝”好大喜功，这行猎图画的恐怕是他自己。想到杨老说的往事，谢则安走近看了好一会儿，确定画上确实少了人，少了谭先生的父亲。

两人相偎着休息了小半个时辰，谢则安先转醒，床走到后的温泉池边洗了把脸。虽然已经到过这边许多回，他却还是第一次有闲心好好观察四周的装潢。赵英和赵崇昭都不是贪图享受的人，住这边之后除了把被褥之类的日用品换了之外，别的都没什么改动。

赵崇昭说：“要是让我像皇爷爷那样看着你再娶妻生、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我迟早都会像他发疯，甚至比他更疯狂。”

赵崇昭伸手抱紧谢则安：“三郎，你要是离开我，我会疯掉的。”

谢则安本来想不赵崇昭，可那目光实在灼人，他不得不睁开：“你不睡一会儿？”

谢则安顿了顿，将杨老告诉自己的事告诉赵崇昭。

谢则安沉默来。

谢则安说：“赵崇昭，你不要激动。”

赵崇昭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要么你陪我一起扛着，要么我――”

赵崇昭。

也不知到底“圣德皇帝”是怎么想的，竟令挖除了画上的另一个人，而不是脆换掉画……

谢则安皱了皱眉，说：“杨老他是好心……”

谢则安正看得怔神，赵崇昭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三郎，你在看什么？”

谢则安都不想骂他无耻了。

赵崇昭说：“好心提醒你要离我远一！你边的人都这么‘好心’！一个两个都说我们会分开！”

不是发时的兴致盎然、行猎时的志得意满，还是猎到手时的兴奋喜悦、踏上回程时的意犹未尽，“圣德皇帝”的目光总是落空的。

住直直地盯着谢则安不挪。

赵崇昭对圣德皇帝没多大印象，他把自己知的都告诉他：“虽然他是我爷爷，我却没见过他。那会儿我还没生呢，听说我前有个哥哥，他当初是见过爷爷的，可惜我那哥哥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