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看起来虽然顺利，第二年结束后再去验收，局面有可能和现在完全不同。

谢则安安静地坐在一边。

谢则安说：“放在我这儿的是抄录过来的，先生尽拿去。”

谢则安吩咐石上去整理一份来，又拿自己的书稿给姚鼎言和徐君诚指。谢则安最后整来的蒙学书稿是改编版的和：改起来比较简单，把后半段没发生过的容切掉就成了；则是把本来的和吧吧放一块。这东西是帮初学者攒“词汇”、掌握声韵格律用的，采用两字对、三字对、五字对等等模式把声韵填了去，读起来朗朗上，像唱歌儿一样好记。

谢则安怕自己

姚鼎言，把文稿分了两半，一半自己拿着，另一半给了徐君诚。姚鼎言得自然，徐君诚顿了顿，也平静地接了过去，坐在姚鼎言旁边翻看起来。

谢则安本来不想这么快把“在西夏试验”的底牌掀开，可面对越来越不妙的局面，他还是想努力一把。即使柳慎行断定姚鼎言不能成功，谢则安心里仍然存着几分期望，希望能和姚鼎言好好谈一次。

靠几个“”在西夏全境推行新法，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真要作起来还是可行的。只要在西夏皇帝边安个得用的人，再让政令由上而推行，底的人自然会执行。

新法初期，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同的声音。

姚鼎言说：“西夏那边推行新法的章程，你们手上有吗？”

姚鼎言不是多天真的人，正相反，他看得自己手底许多人贪婪的天。他正是抓住了这些人的贪婪天来趋使他们，这样能让他能更好地把控整个新法推行过程。

难的是让三块“试验田”的“变法”分别照预定计划推。

说起来简单，起来却不太容易。毕竟谢则安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大半都是套着那模式自己写来的，费了他老大的功夫。尤其是，靠的全是靠他这几年“自学成才”的那儿底――期间当然少不了向顾允、顾骋他们求教。

夏也是不小的香饽饽了，难得他们境乱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抓紧机会撕咬几。”

姚鼎言和徐君诚早听说过杜清兄弟的名声，可听他们把搅乱西夏的计划说得跟喝一样简单，还是有些接受不来。姚鼎言面微冷，追问：“三郎，你的意思是新法不可行？”

徐君诚：“我的呢？”

姚鼎言和徐君诚都专心看了起来。

谢则安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心平气和地追问，“先生你觉得我们朝廷上真正丝毫不图名利的人占多少？真正为国为民的人占多少？”

姚鼎言说：“三郎你有心了，这些东西很不错，我想带回去好好琢磨。”

谢则安：“……”

必须要雷厉风行地把新法全面铺展开，才有机会谈“一步”。

谢则安说：“当然有。”他取一沓文稿，递给姚鼎言，“不仅有新法章程，还有详细的跟踪记录。不过我们只铺开了几个分散的，有些记录可能不够全面，得靠自己去推断。”

姚鼎言和徐君诚交换着把文稿看完。

谢则安说：“这只是正式推行的第二年，要是再等个一两年，肯定会有更多的优和弊端浮面。”

姚鼎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