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鼎言听得额青筋一突一突，到了最后忍不住抬手在谢则安脑袋上敲了一记。

赵崇昭正生着闷气，他都改了这么多了，谢则安还想往外跑，而且还想去几个月！这像话吗？这还像话吗？如果他还是太，肯定屁颠屁颠地收拾东西和谢则安一起开溜了，可现在他是一国之君，能说走就走

谢则安毫不迟疑地回答：“乱了当然是治乱。”

谢则安说：“先生，我这次去也是当您的睛啊！”

得着弯弯绕绕地找上姚鼎言吗？如今他这职位虽然不能说是闲职，但总比往后要轻松，要是不趁现在多去走走，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赵崇昭那边虽然勉答应让他去，但一听到他说要去北地，赵崇昭立刻炸了，说不同意就不同意。这家伙一旦拧起来，谢则安还真没什么办法说服他。

敲完之后姚鼎言通舒畅，不咸不淡地说：“对不起，手了。”

谢则安正说：“先生，这正是我的原因。”他坦然地看向姚鼎言，“我期望中的‘升平学校’，不是围绕着某个人转的‘某某党’――最近朝中却传了不少这样的风声。虽然陛和您都不曾因为这种言而问责于我，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掐掉这个苗。像升平学校那样的地方，兴衰荣辱不能只绑在某一个人上――这不是能长久运作去的正。既然开的路已经走平了，接来该由他们自己摸索着往前走了。”

师徒二人对视片刻，姚鼎言说：“好，我帮你说服陛。”

谢则安说通了姚鼎言，继续游说赵崇昭。

姚鼎言是个顽固的人，但不代表他谁的意见都不听。谢则安这事得脆又光棍，给了姚鼎言不小的动。当然，他不会在谢则安面前表分毫。

谢则安：“……”

谢则安面喜：“多谢先生！”说完他又带上了一腼腆、一羞涩，“明霖年纪尚轻，很多事可能得不够好，先生您要多指指他。不过除了礼之外，还有好些事要劳烦先生您多看照看照……”谢则安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神忽闪忽闪，十分纯真，十分善良，十分无害，像足了渴望大人帮助的小孩。

要是年初那种难民京的事再次发生，或者遇上别的意外，他离开了相位、离开了京城，等待新法的将是怎么样的厄难？

姚鼎言说：“你拍拍屁跑了，你手里的事由谁去负责？”

姚鼎言怔了怔。他知谢则安是不想和自己起冲突，却不知谢则安会想得那么长远。他一力打压“守旧派”，正是因为害怕他们卷土重来之后会将新法毁于一旦。他越是担心，就把手中的权抓得越紧，对于持有反对意见的人越不留。

谢则安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姚鼎言给谢则安泼冷：“要是你回来以后发现升平学校那边乱了套，你又当如何是好？”

姚鼎言没好气地瞪着他：“我看你是在京城呆闷了，想去玩儿吧？”

谢则安决定先从姚鼎言这边手，试着说服姚鼎言。

没想到姚鼎言一掐住了他的死。

姚鼎言快速地把“新党”过了个遍，发现真正能挑大梁的人少之又少。如果像谢则安说的那样，走好开之后就让各地自己摸索着往前走，会不会涌现一批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来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