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把话说这么难听吗？什么废、笨的，我到底要兴还是生气。”果知的脸哭笑不得。

他的心，他用同样的那张脸扔掉他的书，用同样的脸冲他发火，用同样的脸将他推开，现在他也用同样的脸替他着药膏。

你会怎么，离开还是转？

“可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废，什么也不好，想为你什么，想为这段什么。”

抱着所有希望，一个也不肯放过。

时西只是替果知药膏，也不说话，两人陷沉默里。最后他将药膏放在桌上，转过正离开，果知低着：“不是要当作不认识吗？”他依旧没说话，果知抓住：“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说什么都好，不什么，我都想听。”太笨了，想和他说话，即使是伤人的。

“我说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改变？”终于时西说话了。

“时西，我真的不懂你。”

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先跨一步。时西来了，到这里，到自己面前，这是他的一步。现在该轮到自己这一步了。

已经不需要再费力从时西的表里想受到什么，那一刻果知的双从未如此清澈过，能看清时西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在呼着：其实时西是喜自己的吧，不只一吧。

时西，我啊，宁愿被你残酷的掐住，也不愿被你温柔的放开。

又来了，他让人心疼的天真。

“我说过不喜撒谎，更不对你喜撒谎。我说过，哭泣是给别人的，微笑是给你的。结果，我是个骗。让我收回吧，那句如果当初不认识你就好了的话。我这辈最大的谎言，是怎么说的呢。”他的手紧紧抓住时西，不肯放开：“我是很在乎我的学习，在乎的理由太小，小到不敢告诉你。我只是想，如果我学习好的话，那样，那样爸爸就会少一个挑剔你的理由了，那样他会不会更容易答应我们的事。”

“为什么？”

一秒、两秒，果知也没有等到回答，他只能看到时西后颈漂亮的弧线，三秒后，时西的声音来得有些缓慢，但不影响动听：“自己不够好，用什么去保护你。你是废也好，笨也好都不重要，你有我。”果知从开始就想错了，大错特错，他并不是累赘，时西的改变和化也并不是毫无意义。一前一后的距离也是错的，走在前面的时西，并不是想把果知丢，而是想把他背在背上。

果知张

“有什么可说的，趁我没改变主意，你可以逃离深渊了。”时西声音冰冷，果知抬起，这算他最后的温柔吗，放了自己？别开玩笑了，别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时西在离开，再不抓住他，他就真的要离开，什么自卑、什么不安、什么自尊，比起他的离开突然变得无足轻重。他踉跄的跑过去，伸手抓住时西的衣角：“深渊又怎么样，是我自愿掉去的，因为深渊里有你啊！”

58.共识

“还有更难听的。”

寂静，寂静，再也没有声音了。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

果知有无数乐观的想法，可对时西来说，果知是他唯一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