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越反抗,越容易激怒对方掩埋的暴心理,沈又晴只能竭力保持着尽量平和的姿态,告诉男人只要不伤害她,她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也不会报警。好一顿尝试,男人这才重新扔手中的刀,只是视线在她脸上打了几个圈,仍是不信她的话。
沈又晴委屈:“我动不了。”
她咬紧牙关,又一电光接踵而至,伴着震耳雷鸣暴雨铺天盖地倾盆而,雨在平坦的公路地面上溅起层层花,仿佛翻涌的滔天巨浪,将沈又晴的心紧紧搅乱成一团。
男人也许曾去过医院的神科,整日无法安睡导致绪上的不安和焦躁,而近段时日他一定发生了什么,致使病加重。
沈又晴在心里不断地安自己,可嘴里泛着重的苦味,这受让她非常不好,昏沉得更是要命,好在手臂和腕间时不时传来的痛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掐了把掌心,沈又晴嗓音嘶哑:“能不能停车,我想吐。”
沈又晴无力:“我们现在要去哪?”
沈又晴虚弱地笑:“我这
意识到后座动静,男人试探:“你醒了?”
温阮那事还刚刚过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又晴心里骂真是见了鬼了,况不容乐观,一刻都不能松懈。
手脚被捆得生疼,像是直接陷了肉里,沈又晴动了动,又很快去,只觉晕脑胀哪哪都提不起劲,一时没吭声。男人从后视镜里观察了她几,语气中有明显的颤抖:“你知,我也不想的……”
男人见状有些不忍,还是:“你忍忍吧。”
男人没理他,布满红血丝的注视死死盯着前方路,近乎崩溃的边缘。
疾风是野兽的嚎叫,她坠骇人的无间地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黑暗深渊中逃脱去。
她的话被掩盖在狂风大作的呼啸声中,见对方没作回应,沈又晴又提起劲重复了一遍。
“你够了!”裴遇疼,“快打电话!”
临近零,路上的车辆并不多,裴遇等人抵达国路时天空骤然划过一彻亮的闪电,将之照得犹如青天白昼,只一瞬而过,炸雷响彻天际。
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悬殊,当时逃跑无望,几番挣扎后沈又晴终于迫自己冷静,耐心与之周旋。
“不图财,那无冤无仇的怎么就盯上……”薛杰睿一个激灵,脸煞白,“不会是个变态吧!见着人家小姑娘年轻貌起了心,先奸后杀?!卧槽!”
她怕死,特别怕死,所以只能千方百计拖延时间。也不知那大神队友有没有听见屋里的动静,若她幸运,无恙逃过这一劫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又晴被惊醒,透过玻璃车窗望去,路两侧的树丛在骤雨狂风中张牙舞爪地乱颤,这场景让沈又晴更是不过气来。
毕竟大家伙都在主观上认为是争吵后引发的激犯罪,薛杰睿有些懵:“不是临时起意吗?”
最后的意识是对方她嘴里的小药片,现在想来,应该是促安眠之类的镇静眠药。
沈又晴知对方也不好受,在此之前她就看来了。
裴遇沉声:“她去开门前是在玩游戏,又不是开party,你以为能发多大动静?”
男人说:“后座有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