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温阮家里人又找你麻烦了?”沈又晴问。
沈又晴无言以为,问:“你听说的哪个版本?”
对方稍愣,没答话。沈又晴说:“没别的法么?报警?”
钱雅雅说:“邻里纠纷,那男的嫌邻居家里太吵过去理论,失手把人家姑娘杀了。”
这回邹昌铭总算是接了。
沈又晴问:“你现在在上课吗,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也叫上裴遇他们。”
钱雅雅:“???”
沈又晴拍拍心冷静来:“没事了,你继续说。”
沈又晴一应,想了想,迟疑:“我不知我这么讲会不会逾越,但是……”
沈又晴:“……”
邹昌铭静默须臾,竟是笑了。邹昌铭说:“裴遇也讲过类似的话。”
“……”
沈又晴这才想起来邹昌铭手机里估计没存她的号码。上回她从裴遇那儿问来邹昌铭的手机号,就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还好,没什么重要事,”电话另一端的人长长叹了气,“怎么了?”
沈又晴张就问:“你在哪?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沈又晴愣住,还有这种事?
话没人接,生怕被抛尸的那个人是你,昨晚上还噩梦来着!”
沈又晴把手机递给裴遇:“邹老师,要聊聊吗?”
“什么?”
“你说这一家的人缺德不缺德啊,邹昌铭那儿也没个清静,课也没法上,说还得给她家姑娘讨个说法,要给她家神损失费。”
钱雅雅莫名其妙,又:“是还有一件事,你听说了没?温阮家里人闹学校去了,让赔一百万呢……”
这类事沈又晴不是没有看过,有些人撒起泼来你还真是拿他没辙,胡搅蛮缠的功夫一,要真动起手来,索往地上一躺,名其曰受害者。
沈又晴报上自己的名字:“你现在很忙吗?”
沈又晴觉得邹昌铭语气有些不对劲,但想想也是,谁惹上这摊事都得发愁,没准还能神经衰弱。
恰好驾驶门开,裴遇系上安全带,侧目:“跟谁打电话?”
沈又晴气:“谁特么没事能在家里蹦迪啊?吃饱了撑的吗吗吗吗吗?!”
邹昌铭说:“已经调解过了,没辙。之前那事闹得太大学校这回也想压来,拿了抚恤金给他们,应该不会再折腾了。”
说着他叹气,这声慨,在沈又晴听来有拨云见日的觉。沈又晴看了车窗外洒的大片阳,乐了:“邹老师,我是真心的,不是裴遇请来的托。”
长达十几秒的沉默,邹昌铭才声:“你是?”
“过几天吧,”邹昌铭说,“我有事请了假,现在还在外地。”
沈又晴,没事就好。
“别再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了,”沈又晴声音放缓,“生而为人,不用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不过就两个肩膀而已,哪能扛那么多的担。”
钱雅雅评价:“我也不太喜晚上在家里蹦迪的邻居。”
裴遇略挑眉,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与钱雅雅没聊多久,沈又晴便火急火燎给邹昌铭拨去电话,那响了很久没人接听,沈又晴猜想怕不是邹昌铭在忙,可心里又放心不,又重拨了一遍。
闹了这么久还没个消停。
“总该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