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会儿,冷漠地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淡淡地:“面对现实吧,清孝。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不认不行。”
他倏然住了,似乎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他说不话来,只茫然地盯着同样在发呆的清孝。
这个念太过可怕,清孝了气,竭力把这些胡思乱想驱逐脑海,他必须冷静来,才能应对前的局面。只见羽怔怔看着天花板,漆黑的眸透着疲乏与悲凉,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原来我真的是个受狂,现在测试都来了,不认不行。”
羽慢慢地开,用一种同样涩的语气:“是的,这是事实。不你相不相信,不事会怎么发展,这句话不说,我不甘心。”
说到这里,他发一声呜咽似的气声,苍白的面容上泛起两朵病态的红,还能活动的右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了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清孝担心他绪激动,急忙扶住他,叫:“小羽,你不要这样,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他飞速转动脑筋,想着应该如何组织语言。
他抬起来看着清孝,神态极为平静,嘴角向上弯曲,带着一抹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然而清孝看到他的睛,那里狂乱的不顾一切的决心,象动的黑火焰,幽深而诡秘地燃烧着。
清孝忽然没来由地心慌,意识地加重了扶在羽双肩上的力,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什么。
他介绍这些专家学者的导师艾森伯格教授,那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不是吗?
他们就这样相互对视,望着对面那个既熟悉又陌生、也许应该算作自己人的人。
他笑着摇摇,:“不过受狂还是有用的,没饭吃自愿小白鼠的话,还是能对医学发展有贡献,至少可以让那位先生多写两篇论文。你看,清孝,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有地方去的。”
他顿了顿,一字字清晰地:“我一直深着你,没有改变。”
这时羽陡然静了来,过了一会儿,涩然一笑,:“是的,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有一句话,我本来想以后告诉你,但现在看来未必有这个机会。”
想了想,又补充:“我没有不要你。有时候我会疲倦,会很心急,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
原本温脉脉的话语,但他说话的样显得异常疲倦而虚弱,以至于听上去完全不似烈的表白,倒更像是对过去的哀悼。他低着,看着投到房间中的日影,
那指尖传来的温度让羽不自禁地向他依偎过来,却又生生顿住,像只受伤的小兽,虽然满心渴求安和休息,还是放不疑虑和戒心。最后他说:“不要骗我了,清孝,没有谁会永远离不开谁。”
羽唇边的笑意在扩大,向前倾,近乎耳语般的低声:“你曾经追问过我,究竟不你,现在我给你答复。”
他虽然在微笑,那笑容却比泪更让清孝伤怀。清孝心中恻然,沉默半晌,缓缓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低声:“你要是不喜,可以直接告诉我的,用不着……用不着这样伤害自己……”
清孝竭力恢复理智,但脑一片空白:他应该抱他吗?或者给对方一个吻?但他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只是呆坐在原地,巴巴地:“啊,我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