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孝伸手去,抚摸看唱片封套,慢慢地:“我一个朋友很喜,他是鲍迪的崇拜者,买了很多他的CD。”
没有等到清孝的回答,羽低看着手中的CD盒带,轻声:“蓝睛的小孩……他有一双蓝睛吗?”
他不禁有些罪恶,越发不敢去看清孝,想了又想,低声:“我只想知,他只是你的朋友吗?”
清孝凝视着那束洁白的花朵,温柔地:“是的。记得你说过日本也有桔梗花,在你的家乡……”
羽笑:“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这些桔梗花开得很好,我就摘了几朵,漂亮吧?”
他知这种绪对清孝并不公平,只好掉过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细雨中那幽暗的天光和苍青的树木。
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低声:“那位朋友,对你影响很大吧?”
他忽然觉得一紧,已经被清孝从背后抱住,男人的手臂环拥住他,他可以觉得到对方棉质
笑容已经变得有些勉,他再次低,象是自言自语般的:“你跟我说过的所有话,我都没办法忘记……”
清孝忍不住呛咳起来,他握手成拳抵住嘴唇,用笑来掩饰心中的震动:“你真是很聪明呢,我记得只跟你说过一次……”
羽望着他的背影,安静地:“他叫西蒙,对吧?”
清孝没有立即答话,从窗台上来,和羽并肩坐到地毯上。CD盒上印着鲍迪的一张黑白像,低向,神沧桑,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我已放弃对完的追求。”
“你……想知他的事吗?”他听到清孝试探着说,那语气几乎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
这话虽然没有说来,清孝也明白。望着清孝那带着一丝怜悯的了然神,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愤恨于自己的无能与无助,但就算清清楚楚地知,还是没办法改变。
――因为从到尾,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他而已。
他唇角一翘,微笑着叹息:“巧合的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那朋友也是在雨里。”
很久很久,他没有听到清孝的回答,但他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即使鲍迪的歌声和窗外的雨声也无法盖过。他的心忽然剧烈地动起来:他是真的想知答案么?抑或只是希望听到他希望听到的东西?
看见你在试着用左手摘花。”
“不过那花是蓝紫的……信州没有多少我记得的东西,但那些盛放的桔梗花我很喜。”
清孝随手将鲍迪的另一盘CD放播放里,一面不在意地:“是啊,我那个朋友个很,他边的人很难不受影响。”
羽倏然住了,不自在地别过去,拿起CD盒顾左右而言他:“你很喜这首歌么?我听你放过很多次。”
清孝一震,没有回。CD在播放里转了转,飘来一个略带嘶哑的男音。窗外雨声潺潺,雨滴划过有些枯萎的树叶,滴坠在石质台阶上。
羽沉默了片刻,低声:“在信州,我住宿学校的附近有一株。”他有一刹那的恍惚神,明净的眸里浮现梦幻般的彩。
羽微笑,:“你那次说了很多……你说他帮你打开了心结,就是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自己认为对的事才重要。你还说他是个很倔的人,我有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