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沉默片刻，声音缓和了许多：“你认为他会因此永不原谅你？”

那些记忆带来信心与，驱走他心底残存的怯懦，让迷惘和恐惧都无存。

“是的，我想我可以。”他安静地，望着清孝，以及清孝后那明净远的秋日的天空。

“这不是有没有勇气尝试的问题……”清孝清孝目注着天边的云朵，终于，“堂堂名教授的弟竟然是毒贩，这件事一旦披来，那就是一桩特大丑闻，如果我还是他弟的话。这会对他的声誉造成毁灭的打击，甚至他的人格，也会受到怀疑。”

而在被救之后，他们才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近距离接。如果说荒岛上的思念将对方的优无限放大，成为几近完的神话，那么朝夕相伴的结果，便是让对方的缺纤毫毕现。清孝的执着固然令他激，但有时也会

凝视他的睛渐渐变得柔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前额上：“我真为你骄傲。”

清孝低低地笑了一，笑容中隐隐有几分凄凉：“你是这么看我的么？因为自尊心过剩，所以拒绝接受……”

他还活着，他还年轻，他还可以会与被。

在大学时代，他印象中的清孝是个得有些莽撞的青年，被拒绝了也不屈不挠，但也因了这份，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去接近。

清孝退后两步，笑着摇摇，：“不，小羽，这是两回事。你要走去，这是肯定而且必须的，但我不能回去，因为原来的路已经不再适合我。”

羽一呆，又是惊讶，又是失望，还有一被欺骗的小小伤心：“为什么？因为他拒绝过你，所以你也要拒绝他到底，是么？但你毕竟是他的学生……”

翻覆的心逐渐沉静来，奔涌泛滥的绪终于被导沟渠。往昔的碎片与现实的影像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条宁静而乐的河，在阳光的照耀泛起粼粼波光。他看见过去的自己，和清孝手牵着手，轻快地跃过时间之河，向他们走过来，微笑着他们的，最终合为一。

羽忽然发觉，他其实并不完全了解清孝。

他心中一喜：“那么你也会回去，争取老师的原谅，继续你原来的学业和理想，是么？”

天空远，大地沉厚，他们依然在一起，依然相。

――这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声音中的某种东西让羽震惊。他抬起来，正好迎接着清孝的目光，在那双看似平静淡然的眸里，蓄着如海洋和天空一般辽阔深沉的温柔与。

他握手成拳，指甲刺掌心，带来轻微的刺痛。

“不，是我会因此永不原谅自己。”

羽不甘心地：“但你都没有试过……”

“不过我的确很像是这种人。”他搓了搓脸，自觉很是无趣，“可是，我的是制毒啊，你想想以研究戒毒为毕生事业的教授能够原谅我么？”

在绑架事件突发后，对方生死关的不离不弃，甚至荒岛上甘愿放弃自安危去而复返，更令他发觉自己心底潜藏的意，认定了对方是足够相伴一生的侣。

用手吃饭，用脑思考，每当他觉无力、沮丧的时候，清孝就会挑起眉，担心地看着他。那温带笑的神，原来从未变更过。

他默默地握紧了拳，觉到里有一新的力量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