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您朝思暮想如此多年，怎会因您一句话便反悔？”他低低一笑，俯亲吻我的额，“今日是我的成人礼，我要周家，也要您。”

我懒于理会他们看法，在微有醉意时宣布我将定居国外的决定后便退了场，到了我的房间，望着周谨的照片，独自神伤。

“你说你不愿我儿，可你叫了我十三年的父亲！”我呵斥，竭力想找回父亲的尊严，“放开我，我还可以当今晚无事发生！”

我看到了周还的睛，执拗，怨毒而病态，我太过熟悉------从前无数次，我都曾经在镜里看到这样的睛。

那一刻我本来不及思索他何时竟对我有了这样的孽，发自肺腑的恐惧令我惊慌失措，张皇想要逃离------而周还的怀抱紧紧锢住我，两手被交叠，又被反剪在背后。

我正对着墙上的镜，将自己此刻屈辱而不甘的姿势看得分外清晰。我脑海中影影绰绰回忆起多年前的画面，那支离破碎的话语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从谁人中说，我嘶哑着嗓：“我是你父亲------”

“我小时候，的确说过我想您的继承人，只是彼时年幼无知，如今晓事，您为何不再问我一次？”他垂着注视着我，漂亮的睛里是潋滟的光，“父亲，您可有问过我，我可曾后悔吗？”

周还却笑了，一把钳住我双肩。

这两个月我对他越是不闻不问，两个月后宣布他是一任周家家主后，港岛上便有多震惊。

早知如此，当初看到他，他生得再像周谨，我也不该把他带回来，以至于今日！

我许久没听到阿还回话，不由疑惑地转过，阿还平素的明朗笑意已悉数消失，淡漠的神瞧着更像是周谨再生。他凝视着我，忽然问：“父亲，您待我好吗？”

我从前这样望着周谨，周还如今这样望着我。

痛，但想到不过两个月，我便会将整个周家交到他手上，那丝愧疚便无影无踪。

他话语方落，我便觉察到后背一凉，定衬衣飞速绑上我的手腕，又固定在床。周还慢慢解开扣与带，致的锁骨，漂亮的膛线条与修长的双，他浑上，无一不，我前眩晕，竟想起我曾经也有过一场幻梦，周谨也曾如此像我求。

我倏然清醒。

我曾以为那是童言无忌，却不想是他早起了歪心。

“您收养我，可我并非无人照料；您供我骑书画，可我也还你旁人称赞的虚荣；你要给我整个周家，却从未问过我现在是想去上大学，还是接掌家业。”

阿还来时我没有阻止他，甚至朝他招了招手：“阿还，过来。”

“父亲，您可有问过我，我可曾后悔吗？”

他同阿还，当真是宛如一人的像。

“如果了，可以住这个宅，天天看到你吗？”

“我从未说过我愿意您我父亲。”他垂眸看着我，“我愿意来周家，不过是因为喜这房，也喜你。”

答案当然毋庸置疑，可这问题为何是他问我？我毫不犹豫地说：“我收养你，给你最优裕的生活，如今还把整个周家都给你，当然待你再好不过。”

他乖巧坐在我边，望着周谨，语调疑惑：“他是.......”

“他是我的人。”我答的毫不犹豫，迷恋地抚摸着照片，“阿还，你看看，你们像不像？”

他将我压倒在床上，双张开，抵住我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