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了，」O城大佬说，「咱们可以开会了吧？」

「他不死，也残了！」O城大佬继续说，「就算他没死，那难他十年都不回来，我们就十年都不过日了吗？」

顿时，四座肃然，一声都不发了。

鬼笙轻蔑一笑，将手枪收起来了。狮心朝保镖了，保镖也收起了枪。

狮心挑起眉：「哦？」

鬼笙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样。

「我不杀你。」鬼笙语气也是不慌不忙，「我只是想听一句真话。」

「妳妈是不是脑坏了？我们是黑帮啊！搞民主选举？那要不要给兄弟上养老保险啊？」

韵翻了个白，便摁了一化妆盒，化妆盒置了音响，播了的却非音乐，却是纯人声的对话——狮心的声音从里面传：「师贤，你让人到唱我是二五仔，我很难的。」

「什么？选举？」

乸，则是母。乸型，则是很娘的男人。

O城大佬一笑：「你个娘炮还想着久蛮回来呢？这么久，荆帮都快散了，他还不现。他应该一早就已经死了吧！」

在会议室角落的狮心的保镖，也朝鬼笙了枪。

鬼笙说：「大佬一直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碗面、反碗底？」

「那你祂妈就别啊！」

反而更危险。久蛮才把他带来了。

狮心轻轻一笑：「那你就是屈我吃死猫了？」

全场恐怕除了韵没人担得起这个称呼。

「你不是吗？」有人叫。

「你爹才死了呢！」韵竖起修得细细的眉，「怎么说话呢这是！」

只有韵，还在补妆。

「我祂妈动还要听你指挥吗？」鬼笙说着，就枪了，可枪却不是对着O城老大，而是瞄准了狮心。

「不，你已经忘了你自己是谁了。」师贤说，「不是我保你，你已经死了。」

狮心笑笑：「我想着，一定要是一个可以服众的人才能够好代帮主，直到找到久蛮大哥。所以我想，不如来选举吧？」

狮心敲了敲桌：「不要动！」

韵噗嗤笑了，说：「我觉得这个可以啊。养老保险倒是其次，很多人都活不到那个年纪。医疗保险还是可以上一的。就是怕保险公司不肯。」

狮心，依旧站立着。从前，他在久蛮边都是微微低、弯腰的，现在才得见他的姿。狮心微笑，说：「我知大家都不服我，甚至还觉得我是二五仔。」

「我没有背叛任何人。」狮心的声音很冷静，「我一直都是我自己。」

师贤的声音也传来了：「你不是吗？」

狮心也不慌不忙：「你杀了我，你也要死的。」

「是的，民主选举，一人一票。」狮心整了整衣袖，嘴角带笑，「我相信，这样选来的人，一定就很符合大家的心愿了。」

「我不认可。」韵说，「要是大张旗鼓地搞选举，就像久蛮大哥回不来似的。虽然你这个代理帮主得很糟糕，但我相信，等久蛮大哥回来，还是可以重掌大局的。」

鬼笙却：「乸型，播个音乐给大家伙听听！」

「我一直都是很忠诚的人。」狮心说，「你们要是不愿意服从我这个代帮主，我起来也没意思。」

狮心笑了，问韵：「那么韵是认可民主选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