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了？」穆初桐一怔。

久蛮大约知穆初桐心里是有遗憾了，便抱住他，抚了抚他的背，说：「过些天，我也是要去芳庙拜神的。咱们一起去。你也好顺带祭奠一令堂。」

二人笑作一团，便

穆初桐想起自己以往在叔家，天天都是一样的过法，也没有人特别提起他母亲的忌日，所以他是真的不记得，也从来没祭拜过自己的生母。

久蛮便：「你妈就是我太，我能不知吗？」

穆初桐脸忽变，他还真不记得自己老妈的忌日了。

穆初桐却：「这可是徇私了？我和大佬关系再好，也不能坏规矩啊。更何况，就是因为我和大佬关系好，才不能损害荆帮的利益啊。」

「嗯。」穆初桐尴尬而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又疑惑地问，「你怎么还知我妈的忌日啊？」

事实上，穆初桐童年记忆模糊，母亲存在似雾里之花，连母亲什么时候死的、如何死去的，他都记得不清。

「你不是爷爷嘛！」久蛮搂住穆初桐的肩，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穆初桐便答：「没什么，就是……」

久蛮倒是个说话很直的，他以为自己和穆初桐关系好，说话就更直了，倒没有注意到穆初桐最近心里弯弯绕绕特别多，平常倒犹自可，现的心思脆弱得似婴孩的免疫系统，多几风都能落十天半个月的不舒坦。

他对生母的记忆是模模糊糊的，既然像雾里之花，只有暗香来，那对母亲的，也很不真切，时而是漠然陌生，时而又慨不已，什么都像隔着一团云雾。隔雾的花也许非花，但伤心是真伤心——就算他分不清这伤心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己。

「怎么就你太呢？」

「那是自然。」穆初桐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穆初桐原本是这么想的，正想自己提来，可这先被久蛮提来了，穆初桐反而觉得有些微妙的不悦。

穆初桐尴尬地咳嗽两声。

穆初桐也是无言以对。可他想了想，他母亲又不是什么神秘人，久蛮想查一这位女士的资料也很容易的，要知她的忌日也不难。

久蛮指了指日历，说：「是因为你妈的忌日快到了吗？」

就是什么，也没法好好说。

他忽然满心都是愧疚了。

「怎么累着你了？」久蛮说，「你给说说？」

穆初桐晚上也难免扭扭的，久蛮哪里受得这个，抓住穆初桐就问：「你是不是来大姨夫了？」

穆初桐心里压抑着悲伤，又多了几分对久蛮细心的念，反而不能伤心了，便开玩笑地说：「久蛮大哥，我认识您这么久，还是一回听您说令堂，而不说你老母。」

穆初桐无奈回答：「没有，最近特别累。」

第五十二章

这可不好说「不是」了。

这话说得义正词严，把吴二丫给撅回去了。

久蛮擅自猜测了一通，最后认定了「正确答案」：「我知了！」

久蛮便笑骂：「你老母是我祂妈的太，怎么敢不敬？」

穆初桐本来就跟吴二丫说好，照平常的规矩来。吴二丫却暗示说：「您和大佬关系那么好呢？怎不能通一？当然也不能说全免了，但免几个杂项也是可以商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