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你是那个参谋长？”

镜本来就掉了一只镜，是拿个破绳歪歪斜斜地绑在脑袋上的。

大漠中的一面之缘，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被倒的人瞪着一双凹陷的，满脸的煤灰，胡拉碴。镜从脸上掉了来，摔到地上。

哼，哪里来的小贼？

息栈没认人来，却一就认了这副残破不堪的镜。

对方没有应答，一阵琐碎的脚步声，似乎是要逃跑。

张大稗想了想，摇摇：“不知这些名字。只听说前几天在玉门关，斩首了红匪军被俘的几个目，约莫就是军长、师长一类的大官。”

手指意识摸了摸衣兜中的凸，那一枚银灿灿的小打火机。

“嗯。家军的队伍一向剽悍勇猛，而且手凶狠，不留俘虏。听说台那一战被俘的红匪几百人，全被砍或是活埋了......”

那副镜只有一扇透明琉璃片片，另一扇就剩个圆框框。

息栈听得心惊，不由得隐隐担忧，连忙问：“叔父大人的探可听说红匪军里有个姓许的大官，还有一个姓柳的年轻师长？可有他们的消息？”

张大稗留“侄媳妇”用了午饭，上好的酱驴肉、浆面和甜胚伺候，都是息栈吃的。

息栈挪开枪，一把扯包裹住整个脑袋的黑纱巾，青丝尾长辫从脑后甩落。“参谋长，我是息栈呐，野山的二当家，你忘记了么？”

躲在树坷垃里的人纷纷冒来，息栈放一看，这些先前见过的红匪军伙计，如今落魄得已经完

息栈耳聪目明，察觉到了动静，立刻让伙计们策避到小土包之后，这才声问：“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什么蔓儿？”

鲜花儿。看见帅气的小剑客登门来访，心里仍然惦念旧，扒在梨花窗后边儿使劲地看了息栈很多，恋恋不舍。

“什么蔓儿？哪个山的？”

哪个绺的探？

镜参谋也没认人来，却一认了这一辫，惊魂未定，都结巴了：“你，你是那个，那个，野山大掌柜边的年轻人？”

小凤儿盒炮，一脚轻鞍，腾空而起，掠过树梢，向着那几枚暗淡人影飞去。从空中一手薅住一个人的衣领，将人踹翻在地，枪抵住了脑瓢。

老爷嘎巴嘎巴嚼着烟袋杆，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说到西征的红匪军，摇了摇：“听线人说，红匪没能住家军骑兵阵的猛攻，在台和古城的据接连失守，败得很惨，伤亡惨重......”

密林之中传来响动，枪支拉栓上膛的动静，有人低低地喊：“放开人！不然我们开枪了！”

息栈用巾裹面，避过盘查，低调了石包城，与在城外树林里歇脚的伙计们汇合，沿着祁连山侧的小路绕回转野山。

息栈暗想，那许军团长和尕师长，若真是在台县或者古城县与家军作战，恐怕凶多吉少。

“当真？”

“别开枪，不要开枪！”

还没走多远，突然听得林间窸窣，响动异常。

对方一听这话，顿时惊恐，张着嘴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