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几名刑讯汉反而拦住了他:“喂,喂!俺说柴旅长,您别急着动手,这人俺们正拷问着呢,你把啥个鼻耳朵全给挖了,血了呼呼的,俺们还咋审啊?!”
“哼,你们这个的,还怕见血么?”
柴九近乎神经质地狂笑,一脸的陨坑凌乱错位:“哈哈哈哈!老剁掉你两指,看你这狗日的以后还怎么使枪!!!镇三关,你不是使枪使得很厉害么,你说你要是没了那两金贵的手指,还能不能打六百米,啊?啊?怕是连六十米都打不了吧?!哈哈哈哈!”
柴九被堵得哑,一把刀攥在手心儿里,气得恨不得抡上去砍胡副官那一张笑肉不笑,写满嘲与不屑的脸孔。
镇三关这次重罪在,
“老又不是剐他的脑袋!只不过切他两手指解恨!”
院落森然有序,警卫荷枪林立。
还是野山大掌柜长得帅呦,从里到外,从上到,透着这么爷们儿地帅呦!
这些年拼命想要升官发财往上爬,四钻营,却最终落得这么个丧家犬的憋屈场,孤家寡人,寄居篱,看别人过活。这让芨芨台大掌柜如何能不哀叹生不逢时,偏偏与野山大掌柜结上梁,既生瑜,何生亮啊!
翌日,公馆。
柴九扭怒视:“......胡副官?你为什么拦我?!”
“好,那我就,我就......”柴九咬牙切齿,上左右打量,目光最终落到镇三关被绑在十字木桩两的一双手上:“哼,老今日切你几手指,如何?!”
手指,可比鼻耳朵还重要呢。
“俺们不是怕见血,俺们是怕你万一把这人给死了,得不会说话了,妨碍俺们审问,军长怪罪,俺们可担待不起!”
柴九径自哆嗦搐了一阵,这时突然扭从刑架上寻获一把利刃,足有一尺来长,提着过来,恨恨地说:“老今日将你的鼻耳朵一并都剐来!”说罢扑上去就要动刀。
土匪竟然被抓了。
紫藤架,青纱窗畔,大师长独坐小酌,呆望天。
“老就是要剐了他!千刀万剐难消心之恨!”
人比人,气死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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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跟镇三关那儿事,是私人恩怨。这人现是军长设计擒的,是要追究他私通共匪的来龙去脉,审还没审完,你想剐人也等军长令哈!”
镇三关中寒光一闪,嘴角紧闭。
胡副官冷笑一声:“呵呵,柴大旅长,您今儿个能得这地牢来,也是我们几个兄弟通你,啊?军长大人吩咐过不许放任何外人监牢瞧镇三关!您说回军长大人若是问起来,镇三关咋个少了几手指,这他妈的谁给切的?!您打算让兄弟咋个回话,啊?啊?”
柴九爷提着刀,一步一步近镇三关,一把抓住对方的右腕,刃寒光一闪!
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决。
云芳手这位姓胡的副官笑说:“我说柴大旅长,这镇三关可是重犯,要杀要剐自有军长大人吩咐,你急个什么?”
这一刀瞧着就要剜掉大掌柜的手指,却被柴九后窜过来的人用手一挡,格开了持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