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从堂来,在堂周围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能让他休息的地方,最后去了医务室。
校医很厌恶的看着苏景,“同学,如果每个人都用这种理由逃课,我就该回家了。”
“害羞?”刘雅看看桌上饮料,“哎我去,忘了咱刚买瓶了,又叫荆少得着便宜了。”
当然听不到。
从来没有人给他过过,他生日的时候,他爸爸会给他煮鸡面条,举着他说又长大了一岁,多吃,爸爸快抱不动你了。他以为这就是生日应该的事,没想到过生日还可以吃糕,收礼,还可以跟父母撒。
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想像别人一样……让父母围着自己转,哪怕只有一天……
他小时候一直都不知一个孩除了六一儿童节还有别的理由可以不去上课,大概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吧,班里一个女生的家长包了酒店请全班同学吃饭,他才知哦,原来人还要过生日。
“我吃饱了。”苏景猛的站起来,端起盘,“午要交的作业还没写,我先回去?”
他不会歉的,是那个女人错了,不是他。他就这样梗着脖跪到天黑,跪到二楼的老看不去,到他爸爸上班的单位去找为止。他爸爸是会替他气啊,但是他爸爸也没有给他买糕。
他们觉得把钱浪费到那里不合适,他爸爸过了两三天后给他一个小小的盒,说这是补得生日礼,他打开看,是个拴着红
就说疼,说最近有低血糖,校医说那你多吃糖得了,苏景就问能不能躺那歇会,现在晕的想吐。校医是跟这个学校的学生不怎么打交的,校医当然不知这个学校有个叫荆俊逸的很名,更不知他的对象叫苏景,是个男生。
校医甚至都没穿白大褂,问他哪个班的叫什么,然后指指沙发叫他坐那,刷刷给他开了瓶糖,校医室也没有护士,校医就直接上来给他扎……大概是希望他以后都不来吧,扎的非常实在。
苏景咬着牙,看血回上去,前一模糊,又被回忆拖了回去。
不能说的事太多了。
他在那个女生的生日宴上很沉默,回家后他跟苏以梅大闹,他要苏以梅赔他糕,质问苏以梅为什么别人有的他没有,为什么他们家除了画和纸没别的东西,为什么她不收拾屋不饭,还要他爸爸班来……他承认㊣(2)有很多话是他在父母吵架的时候听到的,是他爸爸说在苏以梅脸上的,他就是说了,被苏以梅狠狠的打了一顿,不承认错误就一直跪在外屋门,让过往的人看。
苏景看了一饮料,有一种动混着激动的觉,说不来,只是酸的一直往他咙里面,他的脸肯定是红的,红的要滴血来,但心却不是害羞或者窘迫,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这种觉,对待正常的学生的态度,“老师我的真的很晕,寝室关门前我就回去,不耽误午的课。”
已经很久不想起童年的事了,为什么今天的景会让他想起来那时的觉?甚至他有瞬间闪过一个念,如果荆俊逸和他是真正的血缘兄弟,那么看到他被欺负,肯定会上去揍那些人,那么被打的就不是他,而是荆俊逸了。
“,苏景这是……?”
刘雅愣了,她朋友摇摇手,苏景从连凳上跨来,摇摇手,没和刘㊣(3)雅说太多,端着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