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脸上被一淋，杨锦辉立即轻轻呻着睁开了。

黄天德苦笑了一声，了自己被撞得红的鼻，向丁洪抱怨：“丁队，我好心喂他喝，结果被一撞鼻血，你说我冤不冤！”

宋小龙又喝了，对杜宇解释：“丁队是吩咐了让咱们安排杨队长吃喝，但是他也吩咐了要让杨队长时刻保持清醒。我只是照他说的而已。杜老弟，咱们警察的，总不能违背上级的命令呀。”说完话，他又笑眯眯地看了疲惫不堪的杨锦辉，“我相信这一杨队长也是理解的。”

杨锦辉吃完饭，休息这一阵之后，麻木的双手总算恢复了力气，他费力地抬手轻轻了嘴，目光苦涩地对杜宇了声谢，随即闭上了。而原本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的宋小龙看到杨锦辉有要昏睡的趋势，悄无声息地起朝对方走了过去，他拧开了手里的矿泉，自己仰喝了一，然后冲杨锦辉脸上倒了去。

黄天德听杜宇话中的言外之意，一拍桌就又要和对方杠上，觉自己要转职成消防队员的宋小龙急忙一把拉住黄天德，劝说：“天哥，别和这小多计较。反正再过几个钟就交班了，到时候咱兄弟俩去吃顿好的！”

“喔？看不他脾气还那么怪呢。”丁洪撇了撇嘴，他倒是没想到杨锦辉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肯服，甚至还有力气反抗自己的手人，看样他们还得加大审讯力度才行。

“哎呀，人家毕竟是当过领导的人，当然看不上我们这种小喽啰了。”黄天德冷冷看向被吊在墙上的杨锦辉，时间一长，这个汉也开始显了疲态与痛苦。

“我看这临港分局啊尽些活菩萨，妖鬼怪只好给我们咯。”黄天德自嘲着笑了一声，他把双脚搭到桌上，脑袋舒舒服服地往椅靠背上一躺，闭了对宋小龙叮嘱，“你们看着啊，我先眯会儿。”

和这帮人是无法讲理的。杨锦辉明白这一，吃了东西，又被解开双手休息了这么久，他其实已经很知足了。杨锦辉不愿再让杜宇为难，他稍微调整了一位置，打神直背抬起了，那双平静地望着前面那堵墙，紧抿的双唇显示着他最后的倔。

晚上在家里吃饱喝足的丁洪带着夜审组来到地室的时候，杨锦辉已经又被锁到了墙上。不过为了故意折磨杨锦辉，这一次黄天德特意将他的双腕拷起来，再用另一副手铐穿过他腕上这副挂在了钉在墙面最的那枚铁环上，迫使对方受伤的脚不得不努力踮起，才能勉支撑住这疲惫不堪的。丁洪漫不经心地瞥了被耷拉着脑袋被挂在墙上的杨锦辉，径直走到了黄天德边：“怎么样，咱们杨队长还老实吗？”

“行，你先休息会儿。”宋小龙嘴里笑嘻嘻应着黄天德，转过冷冷地看了被锁在地上的杨锦辉，在杜宇的帮助，对方把一盒盒饭差不多吃净了。

一顿吃的当然安抚不了黄天德，不过既然有台阶了，他也懒得再和杜宇起冲突，对方终归是吴世豪那边的人，闹得太僵上的面也不好看。

“你什么？！”正在收拾地上垃圾的杜宇猛地抬起盯着宋小龙，压低声音质问。

杜宇也没起，他继续耐心地把饭菜送到杨锦辉嘴里，也没回地回应黄天德：“我可不求什么报答，没有报应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