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成澜:“……”
灵江撑着腮帮,睛在殷成澜脸上贪婪的转了一圈,被打量的人意识直了脊背,目光碰撞,好像还有期待。
着脑袋。
殷成澜颔首,幽幽说:“能找到这个人,我那皇兄还真是好本事。”
殷成澜率先移开了视线,抿唇笑了一,长长的睫羽将他的角描摹的细长漆黑,他垂眸,锋利的刻刀在小木棍上划一细长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拂去碎屑:“你啊,这不会说话的吗,没事老气人甚么。”
殷成澜不知他小鸟用的脑袋里能想什么,闲着没事随扯起淡来:“那你来说说,我哪里好看?”
“你哪里都好看。”
殷成澜勾唇一笑,山风开他泼墨般的青丝,俊的容颜在黯淡的天光里显得目惊心的好看
阁里积压了许多的案,殷成澜看见,连打开都不打开,将手收在袖里,准备游手好闲,毫无诚意的说:“那这便有劳大总了。”
他要收回上一句话,决的收回。
舟车劳顿,各回各屋,这一夜,所有人睡的无比安稳。
殷成澜从他清澈的近乎直勾勾的眸中觅了一丝好似深的踪迹,他微微怔忪,心漏了一拍,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此人心狠手辣,狂妄自大,如果知晓你在试图破他的毒,定然会手阻拦,你的人如若遇见,能避则避,最要紧的是先解毒。”
严楚嗤笑:“八中味天材异宝只剩两味,你本事也不小。”
小黄鸟趾气扬的站在殷成澜一侧肩膀上,也跟着:“有劳。”
“……”
“去晨飞,我不喊停,不得落地。”殷成澜换了锉刀,打磨着在路上没雕刻成的东西,细细磨去棱角,将走刀边缘的棱角除后,一只细窄的模样便浮了来。
第二天,天还不亮,他心心念念的人就拎着一竹竿将他从舒服的鸟窝里戳了来。
灵江端详着他的脸。
灵江小模小样蹲在窗边上打哈欠,用小翅膀在地上画圈圈:“你不困吗?”
然而不舍的阁主虚虚假假客客套套,不舍的小鸟冷清冷,一心全扑在了虚假的阁主上,矜持的赏了他一,就屁颠屁颠跟着人跑了。
着黑圈醒来的那一刻,灵江觉得殷成澜哪哪都不好看了。
半个月,灵江他们终于回到了驭凤阁。
笑完又想起他的份,憋了一脸吃屎一样的表,然而告辞时却仍旧行了周全的礼数。
路行一半,严楚与季玉山与他们分到扬鞭,回了神医谷,几人里面一个比一个没良心,只有季玉山看着他们依依不舍,恨不得挥舞起小手绢,和他们‘儿女共沾巾’。
严楚只好垫起脚,拖住季玉山的脖,将他行拽回了车。临走前,却又了车走到殷成澜前低声说了几句。
灵江理所应当:“有时候你也老气鸟啊。”
连歌顿时角搐,很想用满桌的案册将一人一鸟拍飞,有多远拍多远的好,什么叫上梁不正梁歪,他算是看明白了。
灵江在自己的窝中哼哼唧唧拱了一遍,这才撅着小屁趴在鸟窝里念叨着‘殷成澜’,睡着了。
看起来是不在意,可他闲扯别的不扯,专扯这一句,好像在说,谁还不能臭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