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歌忙不是:“这样好的。”
待人走后,殷成澜忽然沉默来,但他并不像往常那般阴郁冰冷,反而眉间竟是奇的平静,他自然知连歌想说什么,就在他猝然顿住的那句话时,他就注意到了。
是了,他昨夜本不该睡得那般安稳的,因为前路已经豁然劈开,制毒的人、毒的人就在他的前,他抬手就能碰到自己废了的双,抬就能看见复仇之路上的荆棘和尖锐的石,转就是仄着他苟延残的两味落不明的药引,可他就这么平静安宁一夜无梦的睡了一觉。
灵江幻化人形来,从殷成澜的被窝里盘坐起来,将他仔细看了一遍,见他底一派清风,又听见他与大总清晨的一番对话,便知晓昨夜自己这么一掺和,还真没白费,于是心满意足的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无论说哪句话都诡异。
连歌应,往门外瞥了一,小声说:“爷,昨天带回来的那个人是?”
殷成澜便甩给他一个‘既然如此,你还站在这里废什么话’的神,将连大总哄走了。
殷成澜毫无诚意:“抱歉。”
殷成澜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说:“我昨夜......”却顿住了。
连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半句,撩起看他,就见他明卓绝的十九爷脸上现一瞬间的空白,大总心里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看去,殷成澜已经恢复了常态,说:“昨日我们遇见的易了容的‘季玉山’很有可能就是鬼孤老人,你今日再去城中打听一……不,不需要了,他会主动来找我们的,等着就是了。”
殷成澜愣了一:“我非要夜不能寐,想他们想的毒发亡才合适?”
不该是这样的,殷成澜心里想着,听见一声哼唧从自己压住的被角响了起来。
殷成澜哦了一声,一缕发掉到了前,他伸手拢到耳后,举止之间俊逸潇洒气质非凡,他笑了一,好整以暇的问:“有什么不一样?”
交谈完毕,见他还在原地不走,殷成澜挑起眉梢,手在被角上,好脾气的问:“还有什么事?”
殷成澜移开手,看见自己的被角被开,一只茸乱翘的耗似的小鸟爬了来,抬和他对上,折过一只翅膀抵在‘啾啾’的咳了两声,幽幽抱怨:“你压住我伤了。”
连歌心里一空,果然,他这件小棉袄旧了,是不是都不和了。
殷成澜的目光从连歌脸上落到被上,他不动声的拉了被角:“以后再解释,你先去吧。”
连歌环住手臂斜倚到墙上,看到桌上他亲手端来还温的汤药,说:“之前爷每回绪大动时,非待要服两三日汤药才能遏制,我昨夜见爷隐有毒发之状,虽言提醒,但照爷的脾气,夜里也定然心绪杂乱辗转难眠,可今早一来,却见爷神很好,似乎昨夜睡得格外安稳,这......不太像爷。”
连歌肩膀一松,了眉心,捡一旁桌上的凉灌了一,摇:“没事,就是觉得......爷最近不太一样。”
他刚伸手,
连歌唇角翕动,这叫他怎么说,指责他喜新厌旧了,还是说自己想争风吃醋了?
的愧:“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