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和爷怎么了？”连歌着说。

他停了一，皱起眉，好像在忍受着心里针扎的疼痛，“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死了是吧，可笑我刚从疆北回来，还真以为他愿意同我去寻最后两味天材异宝。”

临走前，连歌望着飞上天空的小黄，浑闪着慈的光芒：“你可要劝劝爷，什么事都能放，唯有解毒不行。”

说完，振翅消失在了夜空里。

――难不成是十九爷觉得最后两味药引寻不到了，就放弃治疗，怕小人……鸟伤心，就寻个借抛弃人家，专心致志复仇，然后等死？

连歌，附耳过去，说了一地名。

连歌蹭

连歌犹犹豫豫，想起殷成澜‘我你我要你但我就不说’的，拿不准自己到底应该持自我不告诉他爷的落，睁睁看着有人就此分别，还是应该推波助澜，顺十九爷的，当中间撑篙之人，将小黄鸟送到‘嘴上说着不要心里你要死的’殷成澜面前。

海风拂远的海面，几天之前的血腥和杀很快便被奔不息的大海带走了，就像而去的历史长河，不论多么惊鸿绝妙之人都只是昙花一现，这一世短暂如浮光掠影，纵然曾锥心泣血，也望有一日能花好月圆。

说完甩开他的手，走了营帐。

伤心绝的背影，将刚刚的几句话飞快过了一遍，脑中立刻演了一场‘恩恩却因某些误会有人天各一方的恋深’戏码，心中咯噔一，自己还没想好要说啥，却已经先了一步，走到灵江面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小黄鸟拍拍他的肩膀，正：“好，我会转告我夫人的。”

连歌心里一惊，连忙冲了去，将灵江连拉带拽扯了回来，一把将帐帘挥，心有余悸：“你、你要问就自己去问吧，我不去。”

灵江见他犹豫，心知此法有效，还差一火候就够了，便里起落不落的雾，喑哑说：“你去问他，既然早已经打算放弃，又何必来招惹我。灵江虽不是忠烈之人，也愿从一至终绝不后悔。事到如此，只有先走一步，到黄泉去等他。”

连歌咬了咬牙，叹气：“我可是看在你跟爷不同寻常的关系上才说的，你记住，千万不要爷的踪迹，不然，我们十几年的谋划就全白费了。”

灵江回，中神采只剩一片黯淡。

他浑一哆嗦，看着灵江落寞的表，越想越觉得可能，十九爷半生都为仇恨活着，已经够可怜了，还要为仇恨去死，这一辈岂不是白活了。

这十余年来，连歌虽没有殷成澜这般执念，却也是一心一意扑在复仇之上，从未想过报仇之后的日，他听灵江几句只言片语，乍然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连歌在殷成澜边待得很久，虽然没有灵江那么通透，也总算有一心知肚明，况且十九爷也曾经亲说过，他寻找解药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死在皇帝之前，而等复仇之后，他的毒最后能不能解，并不重要。

灵江：“你不是知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灵江：“我宁愿死，都不会害他。”

灵江默默看着他。

他瞅着灵江，虽然这小贱鸟总是很欠揍，但现在看起来真的很伤心，也是真的慕十九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