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回雪：“回归者的那个地球，是没有月亮的，只有白天。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在落的一瞬间，又立刻从东边升起。因为我们没有资格休息。或许对于它来说，”慕回雪指着那座被月光照耀的黑巨塔，“我们这些回归者只是玩游戏的工。蚂蚁你知吗？”

刚才唐陌和陈姗姗使用超智思维异能行推理猜测时，傅闻夺一直站在旁边，偶尔说两句话。此时此刻，唐陌转过看他，他也静静地看着唐陌。他勾起唇角，对两个小朋友：“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我们去找资。”

寂静的房间，没有人再吭声。

唐陌和傅闻夺一起离开大楼，寻找资。陈姗姗在屋待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她门上厕所，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忽然吓了一，看见一个挑单薄的背影。

陈姗姗没有隐瞒：“是。”顿了顿，她问：“你在什么？”

唐陌：“从宇宙诞生至今，放整个宇宙……”声音慢慢停住，唐陌手指缩紧，说了那句话：“或许真的存在过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那么……黑塔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月亮悬挂于天空中，透过楼梯间的落地玻璃，将楼梯扶手的影照得长长的、斜斜的，落在地上。一个扎着尾的黑衣女人坐在楼梯扶手的拐角上，单支着地面，抬看着天上的月亮。

傅闻声非常听大哥的话，连忙。

……晒月亮？

陈姗姗将惊讶藏在淡定的表后，打算绕过对方去洗手间。还没走两步，慕回雪笑着：“唐陌和傅闻夺去找资了？”

黑塔到底是什么？

在这成千上万座黑塔的背后，到底站着谁。

慕回雪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从扶手上站了起来：“我们就是工蚁。回归者的人生只有玩游戏、攻塔，不存在任何价值。六十多亿人，最后只剩三十五万啊……”

陈姗姗脸一变：“墨菲定律，只要坏事有几率发生，哪怕几率再小，它也一定会发生。”

黑衣女人俯摸了摸小姑娘的发，咧唇一笑，洁白的牙齿：“回归者大多数是力壮的年轻人，男人居多。上一次见到你这么小的小朋友，还是在三个月前。嗯

闭上睛轻轻舒了气，唐陌看向傅闻夺：“饿了吗？”

陈姗姗一愣：“？”

或许因为玻璃得太亮，那月亮好像没有阻隔，完全地洒在她的上。

地球上线半年多，玩家对、的要求越来越少，代谢缓慢。但不是对、资源没有需求。

陈姗姗则低着，刘海落，看不清她的神。

31亿个DNA碱基对，无论如何，一定有个固定的顺序，这个固定顺序形成了某个人。地球上只有七十亿人，产生完全一样的两个个，概率极低，在地球上几乎无法实现。但如果把这个时限扩展到138.2亿年，范围延伸到全宇宙……墨菲定律？”

短发女生没想过能听到答案，然而一秒慕回雪便回答她：“晒月亮。”

有个答案清晰地印上了唐陌的脑海，那个答案是最合理的，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们通关黑塔七层后会面对的什么？是真正的自由，还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役？

陈姗姗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图，她回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