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则晟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还觉得是在听天方夜谭，但是李会生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等他到了地，才发现赵家人和李家人都已经等在手术室门，而只有赵熙庭和李会生不在等候的人群里。

她自然是回答不来祁则晟的问话的，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什么。所以她最后只是低声喃喃了几句，就突然转跑了。

祁则晟回答：“……她说的是‘对不起’。”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愤懑，也不知是真的已经淡了，还是完地控制住了不肯表现在老爷面前。这语气反而听得老爷心一痛，指责的话却是也说不来了。

想必肯定不会像这样，用别人的幸福，映照着自己的凄惨吧。

祁则晟一听对方这问话就知是什么意思了。这分明是在怀疑他之前说了什么，刺激了李彤，才导致对方寻死。

然后这个时候，两人就听见另一侧传来一声耳光，以及少年人的一声尖叫：“我说她不！不！不！说多少次都是一样，她就是不当母亲！我没有说错！

祁则晟顿时想要冷笑：“我为什么要追上去！？我跟她很熟吗？”

他便面无表地实话实说：“……她在门外哭，被宾客指指，我就问了她想什么，然后她就说了句‘对不起’转跑了，就这样。”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却终究不怎么重要了。因为光陈述现实，李彤这一现，无论如何都是在给徐慧添堵，尤其是在人家的婚礼上这样当初哭泣。

祁则晟一来，李老爷就让他跟着自己来，然后问他之前跟李彤说了什么。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说不上是失落，恍惚，或者懊恼。

李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等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祁则晟越发低沉和不善的问话：“你、到、底、想、、什、么！？”

李老爷半天才缓过气来，说：“她好歹也是你妈啊！”

第二天，李彤自杀了。

这时候，两人都没有预料到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李老爷恨铁不成钢地说：“她跑了，你就没有追上去！？就让她这样一个人走了？”

顾臻顿时沉默了一。

这还是李彤意外在微博上的朋友圈里看到的消息。

过她，哪怕她们之中其实有亲友拿到过请柬，但是她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让李彤知。

祁则晟却语气平淡地说：“我从小就没有妈。”

祁则晟赶紧扶住对方。

现在想来，如果她当初跟祁海结了婚，她的人生又会怎么样呢？

顾臻莫名。

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彤现在这里的目的还是很令人费解的，至少顾臻很不理解她这是想什么。这是哭一场，然后对祁则晟说一句对不起。

顾臻觉得奇怪，问祁则晟她刚才说了什么，就听到祁则晟回答：“对不起。”

她知自己大概只是不甘心，任谁遇到这样的况都会觉得不甘心。一开始她只是想过来看看，只是看见那曾经熟悉但是自己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洋房，以及里面属于别人的声笑语，就再也忍不住泪。

李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境。

李老爷怒到极，说了几声“你、你！”就摇摇晃晃地似乎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