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蠢了你没发现他很痛苦吗？去抱住他告诉你他会保护他不会让他再到痛苦是这样困难的事吗？

他觉得自己远远比季微白要了解对方，了解叶书那些被咬着牙齿倒回心里的泪，了解他那些即使明明已经承受不住却还总以为自己能够继续扛去的自尊和倔，了解他表现来那些看似简单其实却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温柔。

可是他却不到。

原来他竟然也是可以如此坦率而直白地一个人的。

顾臻说：“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你应该知。”

祁则晟是多么想拥抱那个人。

顾臻对他笑笑，有怀念，又有哀伤。

祁则晟问：“叶书……是你？”

醒来的时候，祁则晟很久没有说话。

的责难，鄙夷，侮辱而心疼难过，为了叶书忍着泪的倔而心动摇。年轻的祁则晟看着叶书从那个单纯固执的少年慢慢变成那个再也不在人前轻易泪的青年，看见对方慢慢变得成熟，淡然，沉默，看着那张曾经倔的脸渐渐被疲惫所侵占……不知为什么就想泪。

……

“比如说，有时候我会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一些事。”顾臻继续说，

有一瞬间祁则晟甚至会有些恍惚……那个是顾臻吗？还是另一个人？就像一把刀的另一面，相似……又不同。

梦境还在继续，但是祁则晟却每一分每一秒都更能明白他与悲剧结局的一步步接近。

季微白总还能上其他人，可是祁则晟却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遇见这样一个人。

顾臻打开了护罩，然后就跟研究员讨论起了梦境眠过程之中三人的脑活动数据。他抬看见了祁则晟在发呆，但是并没有当着工作人员的面询问对方梦境的容。

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领悟……知你的人勇敢，贞又痴，但是他的所有这些，都不是为了你而给。

梦中的祁则晟还在犯蠢，可是祁则晟已经发现了梦境走向的不对。他看着“自己”笨拙地因为愚蠢的羞涩和紧张每一次都无法坦诚而直白地把真正的想法诉说，反而摆十二分的傲慢和轻浮，看着他只会用一些自以为明其实愚蠢到了极的阴谋诡计去搅乱叶书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用自己的每一步筹谋伤害着叶书而不自知……无数次地拼命想手改变梦境，却始终没法挣脱这段剧。

可是这份倔，忍耐和温柔……却从来不是为了他而存在。

若是别人，祁则晟总有这样的把握，最后能够通过某种手段掌控对方，但是只有面对叶书时，他没有这样的把握。

梦里的祁则晟到最后却是已经接近绝望。青年是那样那样笨拙，他从没有这样过一个人，他打从心里觉得他不能失去叶书，因为知除了这个人他再不会上其他人。那青年是那样固执地相信着，叶书对他代表的不同意义。

而后等到季微白和研究员们都走了，祁则晟才开问顾臻：“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祁则晟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那埋在了他的肩。

顾臻说：“对于我来说，祁则晟……这其实并不是一场梦。有时候我会很茫然，你说我很了解你，你说你也很了解我，可是事实上，我觉得也许我们……都一也不了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