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呗，”彭彧着龙背上的，“斗途说他得找船去，以前他们仙界去蜃楼的船不知停在哪儿了。”

李一泽伸爪从对方手里接过那所谓的“通行证”，发现是三枚花纹奇特的贝壳：“虽然纹路比较少见，但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当然，”李一泽翻过，又开始让他摸背，语气还颇自豪，“你们人类是觉不到这种快乐的。”

“你说你到底是想当个还是想当个人啊，”彭彧坐到他旁边，伸手在他肚上胡，“我说你们龙也够奇怪的，明明一鳞，还要找人摸，我摸了你真能觉到吗？”

白龙肚半不，尾巴垂在床边，是个相当放松的姿势，彭彧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李一泽明显是觉到了，把掀开一条偷瞄他，紧接着又重新闭上，一翻，彻底肚朝上，轻轻甩了甩尾巴尖。

李一泽并没有发表意见，不过就表来看也知他心一定又在鄙视仙界办事效率低，他从彭彧怀里挣来，慢慢往旁边踱去，好像想去床柜上拿：“其实我不是很想在南海玩儿，毕竟我上回捡七早的时候已经玩得久了。”

李一泽好像是觉到了某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扭过想说什么，结果一不留神爪踩空，“咚”一声就从床边栽了去。

“这是最低级的通行证，”彭彧说，“一般这种通行证是海市的打工者用的，凭它在海市里好像只能卖，不能买，我觉得不太好使。”

那纸三折两折，折成了一只青蛙。

这间屋是个阳面，午的阳光正透过窗在床上连忘返。彭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手臂长的小龙趴在窄窄一条阳光底——这货大概是跟着阳光偏斜而不断移动，非要把最后一丝太阳也晒完才甘心。

“……是是是，”彭彧开始给他挠巴，“对了，我刚问斗途了，他说那几个渔民坦白，海市要一种特别的通行证，他们正好有三个，我都给拿来了。”

“大概，”彭彧探臂把某龙抱起来，住他一双前爪，“你指甲又长了……”

李一泽盯着那青蛙看了几秒，总觉折得不太致，伸手在它屁上一，纸青蛙就活了似的，一一地从窗走了。

“唔，”李一泽拿爪尖在贝壳上轻轻划了一，“但如果搞不到级的通行证，也只能拿这个对付了——海市应该不认脸吧？”

他在屋里转上一圈，觉相当无所事事，索化作原形，趴在床上晒起了太阳。

彭彧看着他的动作，怎么都觉有稽——龙这种生在天上飞着的时候是帅，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比例其实有奇怪，似乎太长了，就显得有短，像这样在床上缓缓爬动的时候，模样相当搞笑。

照来的阳光越缩越窄，终于连一条龙也容不了，李一泽还被某人抱着没撒手，有舍不得地看着那彻底消失的阳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扭扒住彭彧的肩膀，后往后一抻，来了个“龙式伸展”：“那这几天我们什么？”

李一泽顿时危险地眯起：“请收起你的想法。”

这回彭彧终于没忍住笑了声，探一看，只见某条龙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四爪朝天地摔在地上，后半段竖着贴在床侧，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