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徽章别到自己前：“刚找天界讨的，从今往后‘三界和平大使’可不是说着玩的了。”

“我知你们受了很多委屈，”彭彧蹲陪她，“你们不该就这么憋着不说的，自己的力量太小，那就去寻求力量大的人来帮你们。你们是觉得海市的老板是妖，所以南海族也没一个好东西吗？你……”

鲛人浑都开始颤抖：“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

李一泽附和说：“南海大狱已经很久没有关过重要犯人了，正缺一只‘镇狱之宝’，如果能够打掉源，我相信你们的日会好过很多。”

女鲛人张着嘴，却说不话，许久她终于低，把脸埋在手心里，已经泣不成声。

“这是我的工作啊，”彭彧一耸肩，“虽然没人给我发工资，不过这个脸还是要的，去年——南鸣黑市那事姑且算去年吧——打掉了一批，今年也不能闲着，省得被人说不作为，你说是吧？”

女鲛人直眉楞地看着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彭彧刚刚被她推得摔倒，脚后跟的伤沾满了沙，碍于颜面他也不好现在去理，只好不着痕迹地拿另一只脚的脚背搓了搓，结果不搓还好，一搓更疼，害他直接倒一凉气，忍着疼继续说：“总之，我要是不这事，就不会上你们这个岛。现在我们已经查清源在海市，正好再过上几天到月圆——不你们是什么态度，我们都要往海市走一趟。”

女鲛人错愕地抬——彭彧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枚黑的徽章，形状是“莱洛三角形”，三角形的三个分别有一个意象化的符号，仔细看能发现所代表的是“仙、人、妖”，而徽章正中心有一个篆书的“和”字，背景则是鬼纹。

彭彧微不可闻地叹气，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亮一样东西。

李一泽：“我龙族执掌族，又乃万灵之首，但凡接到举报绝不会坐视不理，虽然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向南海龙王举报……我这个人，不，我这个龙不是很喜玩‘民不举官不究’那一套，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官，我看不顺的那就了，在家里窝得太久，也该适时地活动一筋骨。”

她越说声音越哽咽：“对不起迁怒了你们，你们把他们带走吧，族人的尸我会理。”

彭彧看得有些愣了，随后“嚯”一声开：“初次见面就给如此大礼，这不太好吧？”

女鲛人无暇理会他的玩笑，慢慢把泪抹净了，噎着说：“你们应该带着信吧，我带你们去见族长。”

“所以我们只好不再了，”女鲛人惨淡地笑了一，“其实我们也试图反抗过，可人类真的太多，而我们的族群越来越小，越反抗就牺牲越大，每年新生的孩还不如被人类捕杀的族人多。”

斗途试图扶她起来，女鲛人却摇摇，看向那三个渔民：“我们理了他们也没什么意义，他们也只是替人活而已，只要有买家，就会有卖家。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像现在这样……”

他话没说完突然停了，注意力被什么东西引去——从鲛人的手掌边缘漏许多细小的珍珠，像是细碎的阳光闪烁着跃来，汇成波光粼粼的海面。

斗途刚掏那颗人大的珍珠，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