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赶紧该嘛嘛去，”老妈把他往厨房外推了推，“我饭呢，好了叫你。”

方铮捧着盒，难受得近乎全都有发抖的时候，老妈的声音从楼传了上来：“不是说上吗？这都多久了？”

“喝吗？”方铮把手里的两罐冰可乐递了一瓶过去。

“在这待着什么？想去玩啊？不用跟我报备了。”老妈说，“没零花钱是吗？客厅茶几屉里有，自个拿去。”

然后他也没去，就待在厨房里，沉默的听着锤敲击的声音，老妈钉好钉之后转看着他，脸上是笑的，但不是以前那种和善亲近的笑容，有着一种让方铮心寒的疏离。

好像自从方铮答应他一定会考前二十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神鬼没了起来，一连到期中考试，除了每天早上的见面，林路几乎都没怎么碰着过方铮，就连在学校都很少遇到。

在意得简直过了线。

方铮一卧室就把门锁上了，这个扑在床上，他闻着被上熟悉的香味，又响起以前老妈看向自己的那种满期待一脸赞赏的笑容，泪不受控制的了来。

“什么？”

“……哦！”方铮站着厨房门，猛地回过了神，把锤递了过去。

第19章堕落

期末考试那天是个大好的艳阳天，大片大片耀的阳光照得人连睛都睁不开，在学校小路上，宽大的篮球场上穿行的学生们都眯着睛，不耐烦的抱怨着这破天气。

林路偏过去看着他，方

问起来的时候，方铮又只是说：“不是答应你要前二十吗？时间都用在读书去了。”

林路总觉得事没有那么简单。

方铮魂不守舍的上了楼，到客厅的时候，方桉叫他过去陪他一块儿看动画片他也没听到，就这么直愣愣的走了自己的卧室。

“妈……”方铮也看着她，他觉咙像卡了把沙一样难受，“不是，我不是。”

语气轻佻而不正经。

方妈妈手里扶这窗木框上的一颗铁钉，朝他招手：“愣着吗？递给我啊。”

哦，其实还是有的。那个叫方铮的，总是能毫不自知毫不留的把他平静的心搅得一团糟。

林路看着外面已经黑来了的天，他皱着眉想，是每个人都会像他这样，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么在意吗？

林路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茫茫人海中最最无趣的那种人，普通，毫无亮。

“好！上！”方铮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慌忙的把盒放回了原，把玻璃拉上了，他了睛，拿着锤关上门楼了。

没有任何波动。

“妈，杂室那个奖……”

“没……没什么。”

两人的考场毫不意外的又不在一块儿，但好在这次在同一个楼层，林路手里拿着草稿纸和笔，拉着旁边的人往楼上走。

每天的生活都是在粘贴复制前一天，早起，去学校，认真上课，认真完成作业，空闲的时间打打游戏看看电视，无趣而平凡的度过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