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停了来。
他懒懒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剑刃。
萧潜回过,看见一人影斜斜地靠在门栏上,手中一抛一抛的,正是一枚小石。
院里还摆着棺材和散落的香烛、贡品。
萧潜蹲在门休息了一会儿,想来无事,捡起了地上的枯枝开始练剑。
江一楼拉长了尾音,像是带了笑意。
萧潜远远地望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我为什么不行?”
他曾经在天衡宗偷偷见过别人练剑。
萧潜想起这人自称重月剑尊,虽没听说过,但……应该厉害的。
萧潜将一片狼藉收拾好,又把棺材拖了一间杂货间,心想着也不知能不能退回棺材铺拿银回来。
江一楼比萧潜大三岁,个也稍一些,可此时落在怀中,只觉得他极轻,清瘦得好像只剩一把骨,萧潜微微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
致、华,甚至可以摆放在殿中任人观赏,但只要他愿意鞘,就是战场上足以要人命的凶。
脆弱、丽但虚假。
他眉紧锁,像是有了觉,缓缓地抬手,送了一剑。
萧潜听见那凶懒散地说:“先带我去你师兄死的地方看看。”
萧潜攥紧了手中的枯枝,有一种近乎羞耻的绪升腾了起来。
他轻叹了一气,起走了去。
江一楼的呼声轻而缓。
江一楼语气平稳:“我要晕了。”
片刻过后。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服气:“你行?”
他犹豫了片刻,将人抱了房间,放置在了床榻上。
毫无防备,白皙的脖呈现一个纤细的弧度,似乎用手一就能折断。
他记好,别人剑的动作记得一清二楚,可一模一样的动作到了他的上,就是说不的不对劲。
说完后,他脆利落地闭上睛晕了过去,被萧潜手忙脚乱地接住。
练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个样。
“在耍猴呢?”
可这手臂还未完全舒展开,手腕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令他一阵吃痛。
萧潜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他师兄,天生一副好相,一颦一笑都是万众风,但到底只有一副相,里空的,就像是绸缎堆成的假花。
“错了。”江一楼将石抛到半空中又伸手接住,“你是在耍剑,还是……”
”
原本断了气的师兄突然又复活了,里面的芯还换了一个,萧潜虽不喜他那个招蜂引蝶,仗着一副好相无事生非的师兄,可到底相依为命地生活了两、三年的时间。
待一切完,已经是日暮了。
可现在,虽还是那副相,但却完全不同。
恍如大梦
这些都是为师兄准备的,既然师兄“活”回来了,也就没有必要了。
他的心有些复杂。
“喂?师兄?”萧潜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
夕阳轻缓地撒了来,罩在破旧的小院上,宛如打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温又温馨。
可还是不对。
他有不服气,连着挥了数剑。
他低垂了,了一个恭敬的姿态:“请你教我。”
树枝快速地划过,发尖锐的破空声。
是石。
他睡着了。